“在上面看的清楚,这下面就……”燕翩迁边看石道两侧的水潭,边擦拭手指的伤口。
明显的下来之后,脚下的石路、身边的水潭反而组成了某种阵落。
“你就不怕伤口扩大。”秦文从身体掏出一块锦帕,给他缠上。
“你练的什么功?身体如此冰冷。”
“这池子水只怕有剧毒,不要沾染。”秦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燕翩迁话未说完,秦文一爪就悬停在头顶!
“觉得什么,闭嘴给我带路,”
行吧,一旦脱离困局,这秦文总归不是同伴。燕翩迁丝毫没有留意秦文的慌张。
燕翩迁错过身躯,走在了秦文身前。
石道虽有纵横,但每隔五六步便有一处颇为奇怪的独立石块贴在石道旁,连走了数十步,都是如此。
“这石块……”秦文刚刚张嘴,
“是木偶!”燕翩迁几乎与他异口同声。
世尊坊后殿的精细木偶,应该就是这里取出去的!
“刀斧、毒池、阵法,你天师门藏什么东西,会这般严密,也亏得阵法已破,若还在,怕是你我落不了地。”秦文说着,推了燕翩迁一把,示意他赶路。
燕翩迁内心纷乱,师祖是创教人,这后山是他修炼之地,绝不可能不清楚世尊坊是什么来历,可这些狠毒的一层层机关,真的会是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弄下来的?
如果师祖真的一心向善,那么这样机关下藏着的事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在石道上转了几转,燕翩迁起初还记得转路的方向,只是后期越记越多,只得放弃,随路而行。
“你在浪费时机么?怎么还走不出去!”秦文在身后冷冷说道。
“前辈不如走前面?”
燕翩迁觉得被轻推了下,两人仍是随路而行,终于在一座破败的殿落前停下。
之所以破败,是因为连殿门都没有。
大殿里红光满布,四角拴了碗口粗细的铁链,系在中央正在发散层层红晕的晶莹巨石上。
铁链上时不时雷斑闪耀,灵气不断汇聚。
“像是有个人……”秦文细看那红晶石里黑乎乎的部分,又推了燕翩迁一把。
命令很明确,他先进去瞅瞅。
燕翩迁一脚踏进殿门,耳畔立刻传来一声呼啸,再一眨眼,眼前突然变了模样。
批肩白发,一席红袍,正打了赤脚,斜卧在一张炕桌之后。
见进了人,那红袍人抬了抬眼,终于长叹一口气。
“既然是我门内传承,坐吧。”
“前辈被困在此地么?”
那人坐起,眉眼十分细长,“我也终于该歇了,你既然是世尊坊的传承,理应去为师门办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