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慷在感情上,是个很真实的人,爱与不爱分的更清楚。林姝妤说他是个好男人,确实是真的。顾韵说他是个无情渣/男,也是真的。
面对刚刚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陆少慷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那次之后,顾韵正式接受了家里的联姻安排,跟着李奕恒妈妈去了京北。那时,她也知道李奕恒身边有女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和李奕恒,陆少慷都有牵扯。
女人向来都是敏感的,顾韵踏进李奕恒天鹅湾的房子时,就感觉到了那里有女人住过,而且还是很久。
因此,她提出了住酒店,左娜客套一番后,没有阻拦。
顾韵来京北,是来和她的准未婚夫见面,更重要的是来参加陆氏的宴会。早早得知,陆少慷会来。
在那次的宴会上,顾韵看到了,即使刚欢爱过,也对自己冷若冰霜的陆少慷,却会对另一个女人温润呵护。
顾韵在不远处,看着陆少慷给林姝妤送去一块蛋糕,告诉她,吃点甜的,能开心些。
顾韵眼里都是落寞,“原来他是会爱,会关心女人的。”
看着陆少慷对林姝妤献殷勤失败后,顾韵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韵:“原来你喜欢那一款的!”
陆少慷就像见到陌生人似的,径直离开,顾韵拉住了他。两人纠缠了那么久,顾韵多少还是了解陆少慷的,能让他对一个女人那样,只能是喜欢。
顾韵:“你喜欢她什么?漂亮?”
顾韵是编剧,对娱乐圈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并不陌生,对于林姝妤,她除了漂亮,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别的评价。
陆少慷这次没有甩开顾韵:“顾小姐,请自重!听说你要订婚了,今天来的人物里头,说不好有亲戚,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顾韵果然放开了他,陆少慷嗤笑一声,转身离开。陆氏传媒在京北影视界的影响力不言而喻,谢清许作为文化口的重要人物,自然也会在邀请之列,只是来不来的问题。
顾韵还是要注意影响的,毕竟左娜这个人眼里是不揉沙子的。
那次,李奕恒来接她,是让左娜给了压力的。
顾韵的本意,本想激一下陆少慷的,但却阴错阳差地刺激到了林姝妤。
很快,她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却表现出了对订婚极大的热情,甚至提出要去欧洲定制礼服。
李奕恒:“我觉得没必要!国内很多设计师都不错,何必舍近求远呢?”
顾韵听后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轻抿着手里的花茶,她自然知道,李奕恒不愿意去,毕竟港城那位才是他的心里人。
“听说你又要升职了,现在是考察阶段,我这是在帮你,这风口浪尖上,要是传出外交官包养女戏子的绯闻。”顾韵停顿了一下,“还是小心些吧!”
李奕恒淡淡笑着,说的话却听起来很讽刺,“风口浪尖应该另有人在吧!要不你爷爷能这么着急想把你嫁了!”
顾韵听到这些话,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茶杯,脸上的尴尬却很快收起:“阮玲玉生的天香国色,演技不凡,那么多男人喜欢她,最后不还是谁家的门也进不去,闹了场人言可畏,把命都搭进去了。
要我说,什么人就该过什么样的日子,既然是戏子,就好好演戏,天天做梦,不如早点清醒。”
李奕恒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确实,什么样的人就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该妄想的,还是收敛着些好,风大浪急地,不小心翻了船,就不好了!”
当晚顾家设宴,来的都是海城政界的重要人物,毕竟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面子还是有的。
李奕恒话落从顾韵那里出来,左娜在和顾韵妈妈聊家常。
左娜看到儿子出来,“大家在顾爷爷书房,去打个招呼。”
李奕恒点了下头,去了顾老爷子的书房,一群人都在称赞老爷子的书法。
“哦,奕恒来了!”顾韵爸爸热情地招呼着,李奕恒点头,走了进去。
其中一位恭维道:“韵韵这些年出落地愈发漂亮了,还是个大才女。奕恒这几年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瞩的,这俩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两家结亲的事情已众所周知,能说的自然都是恭维的话,和一众附和声。可李奕恒的表情却淡地很,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老爷子:“早就听说奕恒的字,写得很不错,不知道今天爷爷有没有这个荣幸!”
顾老爷子说话间,将毛笔递向了李奕恒。
李奕恒看了眼父亲,然后笑着接过笔:“老爷子过奖了!”
一句“老爷子”的称呼,表明了他对两家结亲的态度。
顾老爷子随即闪开位置,李奕恒握紧笔杆,泛白的手指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笔杆折断似的。
众人注目下,遒劲有力的四个字写在了宣纸上,“独善其身”。
李奕恒写完,目光落在了刚才夸他和顾韵是一对璧人的那位身上。刚才的一众说笑恭维声停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李奕恒父亲淡淡看着,顾老爷子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奕恒一眼,笑而不语。
书房里的人,都是海城政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坐到那个位置,必定个个都是人精,哪会看不明白李奕恒的意思。
不过是在告诫刚才“多嘴”的人不要多管闲事,那人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李家的公子,顾家的准女婿,再加上这些年,李奕恒在京北的影响力扩张的有多快,再不服气,也只能忍着。
顾老爷子自然是明白人,笑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当年在奕恒这个年纪,可远不如他,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一阵尴尬就此掀过,顾老爷子心下也对这个后生不甚放心,他的日子不多了,一定要在他咽气之前,把他绑在顾家这条船上。
毕竟自己那些儿子,孙子,是支不起顾家这块门楣的。
李奕恒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哪位见了都得喊声“叔伯”,不过现在他懒得理会这些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