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庄园时,这里正发生争吵。
林逸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淡漠看了一眼随即继续前行。
只是越走距离那人堆越近,一名女子的哭啼声越来越大,林逸不由得多看两眼。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头带头巾、脸色略显苍白,看样子很虚弱,一边与人群争辩,一边哭泣。
女子的两手垂下分别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一男孩一女孩。两童紧紧抱着女子的大腿,童稚的脸庞望着众人满是害怕怯意。
这女子的身边站着十来个村人:几个壮民望向女子面色十分不善,同时还有两三个妇人朝着女子指点,口中指责着,说着非常难听的话。
一个上了年级的老嫂子则拽住女子的衣袖拉扯推攘,丝毫不顾及女子身下的孩子,不停咒骂,发出难听嚎叫声响。
外围围拢一圈子农人凑着脑袋看着热闹。
两个步路蹒跚的老者一个拄着拐,一个弓背双背手,看样子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辈,对着女子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这时一个围观的小妇女靠近女子,小声劝说:“这田你二姨父家也不白收你家的,每月都会供一大笔粮与你,也能养活你家两个小的。”
上了年纪的老嫂子耳朵倒是好使,全听着,怒骂道:“呸,你这骚蹄子算哪根葱?也来管我家事?这个没男人的贱货还想吃我家粮?这田本就是我公公留我家,你耕上几年就成你家的了?白白耕种几年。”
“我家孩子没得灵根,这田就不是我家的了?要不是我家男人失踪没了音信,那里轮到这些不着边的亲戚来着贪我家产。”
一壮民脸色难看指责道:“休要胡搅蛮缠!你说这地是你家的,地契呢?”
“地契,你还有脸提地契,前几年发生什么可是不清楚?将我家翻个底朝天,我赶到家还以为遭了贼!没想打看到的却是你一家子!当时还说什么发现我家进了贼,匡走族里的管事,我看你们才是贼!”
女子哭骂道。
“乡亲评评理,这地自我嫁给我男人,族里便分与我家,我家男人听镇里的仙师吩咐去了外面,消失没了音信六年!哪一年这些嘴碎的亲戚没有说过闲话?”
“现在族里看我两个孩子没灵根,竟然停了我家供应钱粮不说,还驱赶走我家佃户,害得我家田没人耕。
还有这丧良心的贼汉尽然半夜三经来我家偷米粮,昨日被我抓住,今清晨又来偷。”寡妇指着其中一个壮民哭泣嘶喊着:“没人耕田,没有粮食,仅有的一些吃的还让你偷取,可叫我一家怎么活?”
女子哭的很是伤心,诉说时声声透恨音。
“现在更是逼上门来,想要谋我家二十亩良田!竟叫我摊上的全是这般蛇蝎心肠的亲戚,怎么这么心狠?可怜我的娃昨夜至今没食吃、饿的饥肠辘辘。”
女子身下的男娃抬头望向女子用稚嫩声音安慰女子“娘不哭娘不哭,我不饿我不饿。”
女子紧紧搂着男娃女娃,涕不成声。
拄着拐的老婆子瞪眼说道:“你这女娃生两娃,族里觉得是兴事,可是举办好一场喜宴,你这女娃娃难道忘了族里怎么帮你上上下下操办了?
怎么男人一去,便学那狐媚魇道的法子,胡说糟搞来?老婆子我眼可尖着呢!你这小妮别想歪说成白。这田是族里借你家耕的,现在族里要去,也是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