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的声音把他吵醒,他睁开眼,看见栏杆外站着哈维斯·弗农。他穿着崭新的平克顿侦探制服,头戴圆礼帽。
“早上好,马洛船长。”弗农见他醒了,开口道。
马洛慢吞吞坐起来,感受了一会额头和手臂上隐隐作痛的伤处,再慢吞吞站起来,挪动脚步走到栅栏边。
“你们的消息真灵通。”他靠着栏杆说,“既然都找到我了,怎么还不放我出去?”
“别着急,我的同事在跟警方交涉,你把那个家伙打得有点惨。”弗农说,“我还以为你昨晚会老老实实在酒店睡觉,看来是我想多了。”
马洛将手伸出栏杆,想要探进弗农的口袋里,把后者吓得往后一跳。
“给我支烟。”他挥了挥手,“我还没来得及补充物资。”
“我差点下意识掏枪了!”弗农说,“从来没有人敢从我身上偷东西。”
马洛淡淡地表示:“因为只有我能透过你身上装腔作势的制服,看见你本质是个欺软怕硬的草包。”
弗农冲过来,抓住他面前的栏杆,压低声音吼道:“马洛,你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马洛在他眼前晃了下手中的一盒卷烟。他打开烟盒,从中抽了一支,叼在嘴里,然后将烟盒放回了弗农的口袋。
“借我个火。”他补充上,“请。”
弗农瞪着他,精心修剪的胡子都在颤抖。过了半分钟,他伸手摸出一根火柴,在铁栏杆上划燃,伸进去点燃了他嘴里的烟。
马洛吸着烟,对他有求于自己的意图心知肚明。关于狂野团队的信息,他要卖出最高价才行,以防被平克顿侦探放黑枪。
“我昨天救的流莺叫什么名字?”马洛问。
“看看,英雄情结又上来了。我就知道在你脑海里,冒险旅途还没结束。”弗农没好气地说,“你为什么要没事找事,难道你那时候的纽约已经没有妓女存在了吗?”
“噢,比纽约市的花还多。”马洛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知道她的名字,然后找她结账。私家侦探不应该白干活,你说对不对,平克顿金牌探员弗农先生?”
弗农还未回答,便有警员走了过来,旁边还有另一位平克顿侦探。他们来到马洛的监室前,警员用钥匙打开了门。
马洛跨出监室,站在警员面前说:“感谢你们给我提供了非常舒适的居住体验,警官先生。不过与剑桥市警局相比,卫生条件还有待改进。”
警员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那名平克顿侦探也露出震惊的表情。弗农赶紧过去,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