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商朝中一切事宜安定。
赵玄便收到了南越送来的一封密信,信中详细写了南越民风现状和地区官员的情况。
落款便是司徒行。
赵玄捻着信纸,突然看向在庭院中摘花的玉息。
月华宫落成礼后,她想入住新寝殿,赵玄便顺着她的意,也一同住了进来。
新寝宫虽宽敞华丽,但距离前殿有些远,他下朝后需得行一段路才能到。
不过只要皇后喜欢,他便顺着她。
春日里百合花开得艳,那是赵玄为了她特意种下的,百年好合,是他想与她长相守的愿望。
花虽美但花期太短。
玉息小心翼翼折了几支,锦兰用锦帕接了过来,回殿内寻了瓷瓶装了起来。
殿内散发淡淡清香,人美花娇。
玉息瞧见赵玄手中的信件,看了几眼便问道:“是司徒的信?”
她无意说了一句,只因在晏城时,她和司徒行相处过一段时日,对他的字迹很熟悉。
可赵玄却心中不畅快了,那段时日是他心中的坎,玉息在晏城留在司徒行身旁,扮作男子隐姓埋名,他却独自一人承受了悲伤。
若不是他意外去了晏城,恐怕此生便与她错过了。
若不是他又一次将她强抢了来,她差点就要嫁给司徒行了。
“皇兄的信” 赵玄提醒她,别司徒司徒叫那么亲热,听着怪不舒服的。
她如今是商宫的皇后,是他这个正儿八经皇帝的妻子,司徒行只是行王,他的哥哥。
玉息自然也需得随着他认司徒行做哥哥。
玉息瞧出他的意思,笑道:“嗯……,皇兄信中说什么了?”
赵玄放下信,司徒行在南越,知道这是她关心的。
自从将她掳回商宫,她已经一年多没回南越了。
北商如今的政权已稳定,战后南越遗留问题不少,接下来赵玄便要入南越治理。
“我们,去南越,和皇兄汇合”。
玉息抬头,眼神闪烁,那里是她的故土,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
可她既期待又害怕。
南越皇宫在战火中焚毁,她如今和赵玄感情甚浓,可她无法面对满目疮痍的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