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要增加16万上车礼金?”张健的父母瞠目结舌地看着张健。
28岁突然被大厂减员的程序猿张健握着手机喃喃地道:“她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这是她父母的意思。她父母说,我最近突然失业,怕女儿嫁过来生活成问题,所以多要些钱给她当陪嫁。”
张健的底气有些不足,他是个很平凡的人,个子不到1.75,人长得也不帅,好不容易挤进了大厂,拼命工作,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就是想赚些钱买套房子,然后和从高中就初恋跑了这样多年马拉松的女友结婚。
就在前不久,女友终于答应和他订婚,两人还一起去看了婚房,付了首付--当然,张健毫不迟疑给女友加了名。他认定了女友是自己此生的唯一,反正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房子加个名根本不算什么。
被骂舔狗就舔狗吧,只要自己努力工作,一定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因为市场波动,公司说裁员就裁员,自己这样老老实实工作,不会拍马屁,又没有什么人脉的基层第一批被砍。
张健拿着微薄的补偿金,整个人呆掉了,新买的婚房每个月要还大笔的房贷,失去了工作,自己该怎么补上这个大窟窿?
他疯了一样到处递简历,可是现在经济整体不景气,各大厂都在裁员,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工作?
所谓屋漏偏逢连绵雨,当张健不敢把自己失业的噩耗告诉女友时,女友却不知从何处打听来他遇到的倒霉事,突然打来电话,告诉他,次日订婚宴时,她的父母要求多加16万上车礼金!
张健多年的积蓄在买房子首付和给女友买三金时,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这时哪里拿得出16万,只得向父母求援。
父母听到这个消息,连连摇头。
父亲道:“家里一下子哪里拿得出这些钱?我看,是你女朋友听说你失业了,所以不想嫁给你吧?”
张健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小郑她的心是好的,她不会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扔下我。她父母也是心痛她,才提出这要求。”
父亲还想说什么,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阻止了丈夫说出更难听也更接近真相的话来:“这样吧,我和你爸到亲家家里去一趟,再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张健挠了挠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母亲忙道:“你别去了,就在家里呆着吧,我看你自从离职后,人精神很差。”
她之所以阻止儿子,就是已经不看好这段婚姻,担心现场闹崩时,伤害到张健。
张健张了张嘴,他有点怕看到女友父母那两张势利的脸色,他们一直反对女友和自己在一起,一直到自己找到互联网大厂工作后,才松了口。现在自己这个无业人员为了16万上车礼金找上门去,说不得又被难堪一回。
张健目送着父母拿着车钥匙匆匆而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不时还传来雷鸣声。
突然,张健眼前一花,一道闪电穿过阳台的窗户,劈打在自己家的入户防盗门上,随即耳边响起一声霹雳,震耳欲聋,他整个人被震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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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张健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躺在地板上?
对了,好像有道闪电劈进自己家,劈在自家的入户门上。
张健扭头向入户门看去,那门好好的,没有一丝损坏。
他自嘲地笑笑,自己一定是失业后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他瞟了一眼窗户外,一怔,天已经亮了--等等,父母呢?他们不是去女友家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健连忙掏出手机,给父母打电话,但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忙音,他一皱眉,怎么回事?
他又试着给女友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友不耐烦的声音:“张健,你找我什么事?今天就要办订婚礼了,你的16万上车礼金准备好了吗?”
张健一怔:“16万上车礼金?我爸爸妈妈不是昨夜去你家和你父母商量这事了吗?”
女友冷笑一声:“你说什么胡话?你父母昨晚根本没来过我家!张健,我可和你说明白,没有这16万上车礼金,今天的订婚礼就别办了!”
张健顿时愣住了,他再傻也明白过来,所谓的16万上车礼金只不过是女友找的借口,真相就如父亲分析,她听说张健丢了工作,不想和他结婚了。
但是,张健现在顾不得和女友争吵,骂她钻在钱眼里,父母昨晚没有去女友家,究竟去哪儿了?
张健匆匆穿上鞋子,抓起小电驴的钥匙,就准备出门。
他正要扭开入户门的把手,突然发现门把手打不开了,他一怔,这门怎么出故障了?父母的这套房子有些老旧了,门修过好几次,也许锁突然坏了,这故障出得真不是时候,自己正急着出门呢。
张健上下乱扭着把手,突然,门上亮起红光。
张健如同触了电一样,甩开门把手,跳到了一边,见鬼了,这出什么事了?!
门上的红光依然在闪烁,张健瞠目结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怪异的情景,等等,难道自己看到闪电击打在入户门上是真的?现在这道门通电了?
不过,张健好歹是程序员,这入户门没有外接电源,就算被闪电劈过,也不可能一直带电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到失去音讯的父母,而不是研究什么入户门为什么闪红光。
张健掏出家里的电工工具,测试了一下入户门,发现入户门只是闪红光,并没有任何带电迹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打开门,推门而出--
然后,半只脚跨出门外的张健就如同活见了鬼一样,以更快的速度跳回了家里,怦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张健盯着自家的入户门,表情呆滞,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甚至连他的双腿,都在不由自主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