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衿觉得这人中原语说的一套一套的比他这儿子好太多了。
诸葛衿笑道:“没有得罪,只是偶然遇见而已,我们相处的很好!”
天沐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现在还疼得很,但也只能笑笑。
天沐州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天沐川只能眨眨眼睛,但害怕自己一说,旁边这人就直接下令让外面的人冲进来。
诸葛衿看着天沐川的模样颇为好笑,只是笑道:“二弟!快去跟伯父好好讲讲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天沐川一动不动,表示自己没什么想说的,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诸葛衿推了推天沐川,天沐川就是不动,天沐州看的则是满心疑惑,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啥个熊样,绝对是先惹了人,才这样一声不吭。
于是笑道:“唉!不用了,我信你!小兄弟带这么多人远道而来,既然跟我这儿子拜了中原那边的把子,那我必须设宴款待啊!”
于是挥了挥手,旁边的老幼皆散开了,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
天沐州走进,双方距离五步,诸葛衿不得不说这天沐州真的有魄力,根本不怕自己真是来灭部族的。
而天沐州的想法就更简单了:“反正自己儿子把对面都得罪了,对面那么多人,外面的队伍一看就是没有反抗过的,那就一定是实力差距悬殊,如果是来灭族的自己上前死了算了,让这些普通族人投降为奴也好,至少不用死……”
于是双方就这样站住了,诸葛衿等着天沐州来套话,天沐州等着诸葛衿的审判,是生是死自己都不反抗。
……
……
……
三秒过去了,诸葛衿看了看天沐川,眼神意思很明显:“这是真是你爹?跟我玩脑电波交流呢?”
天沐川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天沐州,不知道自己的亲爹这是干什么。
于是开口道:“阿爹?你在干什么?”
天沐州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很多人疑惑的望着他,诸葛衿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他这才明白起来,对方好像不是来报仇的,难道说自己儿子没得罪对面?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这可是真误会天沐川,他确实还没得罪,本来在马上正准备开口反派话语让诸葛衿把货物全留下人走的,可一句话没说就被呼了个大逼斗,现在还是有点懵的。
诸葛衿笑道:“天沐伯父想来是误会了什么,我与您的儿子交谈甚欢,确实相认为知己。”
“不是说设宴款待我等吗?”
天沐州反应过来后立马笑道:“哎对对!瞧我这脑子!贤侄快快进来!”
称呼已经从小兄弟变成了贤侄。
然后又看向了天沐川:“小川!这位贤侄叫什么?”
天沐川:“……”
诸葛衿笑道:“我不是说了我叫陶狸了吗?”
天沐川:“……”
天沐州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是笑道:“啊哈哈,陶贤侄这名字可真是天人之名啊!”
然后就大声向着旁边吩咐:“打开城门!让外面的兄弟们进来!”
天沐川眼睛瞪大,不知道自己这老父亲又要干什么,不会真的信了这长得跟奸商似的人的鬼话了吧,还是说难道有埋伏?可外面那么多人,你多少埋伏也不太管用吧,又或者说已经向大部族求援?想到这,天沐川觉得自己又行了,等会儿说不定真的能把这陶狸吊起来打。
诸葛衿刚刚就认为天沐州的魄力是非常大的,现在则是觉得魄力无与伦比,甚至陶狐狸都不如!
竟然直接开城门让外面几千人进来!这要不是有大毅力并且有后手就是脑袋缺根弦。
能当上首领的人,那必然就是前者了。
而天沐州的想法则是最简单的,反正都这样了,摆烂吧,你敢让他们进来杀,我就敢死。
诸葛衿以防稳妥还是开口道:“多谢伯父,在外面招待他们一下就行,不用了进来了。”
天沐州含笑点头:“那就依贤侄所言!我们去我府上,好好喝上一杯!”
诸葛衿笑道:“那就多谢伯父了。”
于是三人走向处在天巫部中心的或可以称之为城主府的地方。
而剩下的人则是听从命令开始架锅杀牛羊。
准备给城外的人送伙食。
而现在正是夜晚,外面的天巫部外出队伍显然也得看紧这群大燕人,并没有进入城中,而张绣等人则是原地待命,让马吃草,一部分值守的人休息。
……
正是夜光漫山。
天门关外十几里处,能看见满天烟色,那是蛮夷营寨。
此刻的呼延初尧坐在末位看着舆图,两侧则是蛮夷五部五个最大部族的首领羯部首领是小首领,因为首领现在还在天门关的刑牢之中。
每个首领背后都站着好几位在夜晚中都有些金色光芒的身影。
此刻匈奴部首领也就是大可汗呼延廷正在讲话,说的无非就是他们蛮夷圣族占了多么大的优势,天门关陶谦小儿不足为虑。
说这么多,当然是继续让五个首领同意出兵,虽然蛮夷已经调集军队到了前线,但打不打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蛮夷的结构是比较特殊的。
大可汗,这是对外以及对内唯一声音。
但下方的结构可就特殊了,那就是后方的蛮夷王庭萨姆都。
王庭是圣族之本,一切的起源。
用更形象的话来说就是大可汗代表的是王权,一定的统治。
而王庭代表的则是神权,代表圣族之本,天人之心。
而圣池便是从此而来,与其说圣池是大可汗拱卫统治的工具之一,倒不如说是监察大可汗的组织。
以防王权压过神权!
所以圣池的组成很复杂,几乎每个部族都有人在圣池之中担任职位。
一旦大可汗有重大失误,圣池,或者说蛮夷王庭拥有更换大可汗的能力,圣池则是最强硬的手段。
所以此时必须有圣池的人在场。
呼延初尧只是静静地看着舆图,不理会周围的任何对话。
耳边的争吵不过就是利益的谈判,如何取得胜利才是他最为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