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馊主意,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李载也算有点见识,当即皱眉瞥了李承地一眼,教训一句。
“贤德公,不接旨吗?”
圣使不知李承天是谁,低头询问。
“圣使,这四人是贤德公的家人,贤德公不在这里。”
村长认得李承天,他看出端倪,便在旁提醒。
圣使皱眉,即改问道:“贤德公何在?”
“吾儿三日前已辞家远行,今在何处,小人也不知道。”不敢再让圣使发问第三次的李载,低头慌张作答。
“贤德公可曾说欲往何处?”
“未曾。”
“那贤德公离家时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知。”
“……”圣使无语了。
“如此,圣旨便就暂且留下,等哪日贤德公归来,再让他领旨进京面圣。”
“谢主隆恩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载连忙领着家人谢恩领旨。
圣使将圣旨交付,道:“早日找到贤德公,我这便先回京复旨了。”
李载恭敬道:“有劳天使。小人一定尽快寻回贤德公。”
心中却在埋怨,“这该死的李承天,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走,害我们不能进京当官,享受荣华富贵,让我找见你,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
“真是孽种,该死!”
找不见李承天,就不能领旨受封,不能得到国公荣宠,享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福泽。
他心中自然不愤。
可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咎由自取?
另一边,离家三日的李承天,五两银子买了匹马,快马急行,已离家千里之遥。
所以跑这么远,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一家人有什么联系。
这些年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该受的不该受的,也都受了,生养之情,也足够偿还了。
也亏得他有命书在身,又本就宅心仁厚,不然早就离家出走了。
这回终于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离开了,可不就鸟入青天,鱼入大海,离他的牢笼之家远远的?
这天圣旨来到时,他正经行一片山林。
据说这山林之中,有一伙贼人,专门打劫过往行人客商,谋财害命。
官府几回查治,奈何其中匪首武功了得,都没成效。
李承天一路快马加鞭,不知究竟,就误走了这条黑道。
行至道中,瞬间就被蒙面贼人拦住围了起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速速滚下马来,报上姓名,交钱买路,不然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李承天不敢大意,马上下马,沉着冷静的报名交钱,“见过各位大爷,小人是桑州青桑县李承天,远道而来,不识此地规矩,误闯贵宝地,身无长物,只有些些碎银,还望各位大爷,能通融一二。”
“青桑县李承天?”为首一人,目露惊疑,“就是那个天天被恶毒父母兄弟打骂虐待,却十年如一日,孝顺依旧的青桑县大孝子李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