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姜炀活动着身体,露出喜色。
在锻造精石他一下就感觉怎么身上是无比的轻松自在,那种疲乏无气感,也都全然消失。
“我的毒好像解了。”
任老道:“用火蒸一蒸,你体内的毒自然会挥发,同时你又拿起这柄铁锤锻造精石,你这毒早就解啦。”
姜炀拱手道:“多谢相救。”
任老道:“是你自己推门进来的,我并没有救助你什么。”
任老笑眯眯接着道:“不过我这里正好全当我在姜家的住宿费,这下我们可是两清了。”
姜炀摇头苦笑道:“我想是两清不了了。”
姜炀目光注视任老又道:“你知不知盖庄岩为什么来豫州城?”
任老若有所思道:“盖庄岩的名气到是不小,他是应龙卫七绝之一。”
姜炀道:“你认识他?”
任老道:“江湖中谁又不曾听过应龙卫?”
任老瞧着姜炀接着道:“你认为盖庄岩来豫州城是为了我?”
姜炀见任老也不掩饰,也吐露自己的猜测:“不错,盖庄岩在你来豫州城半月后来到,我很难不猜测他不是为追踪你而来。”
任老来到烘炉前,将炉中一块烧的通红的铁块取出,又握住那柄铁锤,开始捶打铁块。
铁锤捶打铁块之音,此起彼伏在房中响彻。
姜炀坐在木凳上,只是瞧着任老捶打铁块,在任老未曾捶打完毕,他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明白一个人愿意说时,他无论如何都会说,而一个人不愿说他不愿说的,即便是用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任老就是这种人,姜炀明白,所以他会等。
一个只要会等,就总有机会得到他所想要的。
任老挥动铁锤上百余次,终于停下了手中之锤。
他的气息还是很平稳,即便是挥动上百次铁锤,他的气息依旧不乱,但真气的消耗却是巨大的。姜炀握过这柄铁锤,知道这柄铁锤吸食真气的厉害。
任老将铁锤放下,又将锻造后的精铁送入烘炉,他这才回到桌前,在手札上记上一笔。
“你可知道我所锻造的是什么铁?”
姜炀摇头。
姜炀当然不会知道任老锻造的是什么铁,任来也知道姜炀并不知道,他如此问只不过只是因为自己想说。
任老看着烘炉中的精铁道:“这块精铁是武后派人寻来的。”
精铁即便再过珍贵对于姜炀来说都很平常,因为他不是锻器师,精铁对他来说并不能炼制法器。但听到武后,姜炀心中还是吃惊。
他知道任老的来历不凡,但没想到任老果真和皇家有所关联,若是得罪皇家,小小的姜家又如何能够安全?
任老接着道:“你也因该看出这块精铁并非是凡品。”
姜炀点头道:“你挥动铁锤不下百次,但这块铁似乎都纹丝不动,没能锻造分毫。”
任老点头接着道:“这只是三块精铁中的其中一块。”
任老又将另一烘炉之中的精铁取出。
这座烘炉中所燃烧的已不是精铁,而是一件器皿,即将锻造而成的器皿。
这是一块铁,就是姜炀所见的那块通体红色如血的铁。
只有手掌大小,取出烘炉时通体通红,散发着可怖般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