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怪了?”
“你根本不像个男的,你倒像个小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嘿嘿~”
他笑得像五月的紫罗兰,在浓郁与淡雅中选择恰到好处的折中,乍一看清澈明丽,细看来娇艳可人。
我想,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女孩子,只不过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需要以男儿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人骨子里的特质是无法后天学来的,即便她可以隐藏,也终会在真情流露时不慎露出马脚——她甚至懒得和我玩“抓迷藏”游戏。
“您想怎么看待我,那是您的事。”
不知不觉间,我的双手遵从本心,早就偷偷摸到了她蓬松柔软的白发上,像是白狐毛茸茸的尾巴一样细腻的触感,又保留着少女长发应有的光洁。
她正满脸陶醉地徜徉在我的爱抚中,无边的思绪仿佛回到那片悠远的蓝天,又翛然飞回灵魂的归宿。
我心似乎是她心灵的港湾,我人似乎是她心之所属,兴许是我过分自信,但她埋藏于心底的情感全都凝聚在这和缓如秒的几十分里,散落在她迎风纷飞如雪的长丝上。
可我无从知晓,他对我的好感从何而来,正如那位初见便倾心告白的救世会少女一样。
“咱想怎么调戏您,那要看咱的心情咯~”
她趁同样流连其中的我不备,悄然脱身,猛地一踩刹车,我便“砰”的一声撞在前台上。
“臭狐狸!”
我半开玩笑半埋怨地捂住可怜的鼻梁,又是懊恼又是乐在其中地骂着。
“你俩都该醒醒了。”
我中了这臭狐狸的奸计,当我故意摆着臭脸伸手去掐她脸时,她又猛踩油门,我如磁吸般被滑稽地甩回椅背上,如脱力般无奈,再起不能。
“哼唔......我们到了?”
后座的爱莉丝揉揉惺忪的睡眼,“喵呜”一声伸了个舒展的懒腰。
“哈?这就到了?”
我方才一直在和马格打情骂俏,回神往窗外一看,工业地带的最外层还竖起了一层带电的铁丝墙,上面还算人性化的挂着“工业禁地,禁止闲杂人员入内”的警告标识。
“是呢,不过我们还得往前再开一段,过了检查站才算真的进城。”
事后的马格装作无事发生,从容地重新戴好礼帽,眼里凝聚着淡淡的哀伤,侧首观望被束缚在铁丝牢笼中的工人们,连语气都低沉了些许。
他的反应很奇妙,明明是大家闺秀般金枝玉叶的“美少女”,却对素不相识的底层劳动者有着异样的关心,他究竟有何来头?
“我给太守小姐打个电话吧。”
“好。”
我打开通讯机,从很久不曾使用的通讯簿里找出那个一年未拨的号码。
那是特蕾忒尔的私人号码,纵然太守大人风光无限,看在旧日老友的份上,难以分辨是善是恶的她应该不会绝情挂断吧?
等待的十秒度秒如年,我不禁“拜托拜托”地自言自语念叨着。
“喂?你是......丹迪?”
“通了!”
我欣喜若狂,她惊讶万分,如此天上地下的反差听起来颇有些戏谑,我的激动情有可原,可她又是为何?
我希望她仅是因为时隔一年再次收到我的呼叫而惊诧,而不是另有隐情——反正亲自莅临因城的我誓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我无需着急,还是顺水推舟,静观其变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