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塞德娜):记住,无论人类、妖怪和魔鬼,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都是从外星来的异类!
郑文诸:都是异类,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倘若魔鬼战胜精灵后,你们妖怪就能翻身吗?还是让你们能回到妖怪的故乡?魔鬼是不是给了你们这种空头的许诺?
香草(塞德娜):是啊,所有的妖怪,都希望能够回到我们的故乡——墓府,墓莫地曼!
郑文诸:什么什么什么!妖怪的故乡,居然是墓府?
香草(塞德娜):很惊奇吧?比湮那个老头子没有跟你们提起过吗?或许是有意没有告诉你们。啊,弘予弟弟,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也已经猜出来了——你说的那位妖怪手下,如果也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那么找回他的名字,就能换回他的第二次生命。这也算是送你的一个小礼物吧!
说着,香草走上来,亲了弘予的脸颊一口,接着就瘫倒在弘予的怀里。
弘予连忙抱住香草,以免她跌倒在地。
塞德娜os:同为“能”的化身,妖怪和人类才更应该结成同盟呢!不用谢!
说着,一声低沉的尖啸,仿佛从大家伙儿的体内发出的一样,风也霎时停了,四周的长草也不再摆动,一切都安静得像是抽成了真空,任谁也无法移动分毫。
最终还是羚橘打破了这令大家伙儿窒息的一刻。
羚橘:拜拜咯您呐,这一通洗脑,洗得俺现在脑仁还嗡嗡直响呢!都说魔鬼善于入侵其他生物的思想,从精神上先摧毁他们的意志,制造猜忌与内讧,从而攻自破。没想到,这依附魔鬼的妖怪,也学会了这一套!简直是青出于蓝嘛……
在场的大家伙儿没有一个附和羚橘,都在自己思考着什么。
羚橘:啊……是……是吧?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她的鬼话吧?她……她可是魔鬼的鹰犬,妖怪的怪奸!
弘予:如今之计,还是谨慎行事为妙,羚橘兄弟,你和莲润的话,也是回去,李畅要是回来了,麻烦二位第一时间去通知一下我和郑二。
羚橘:那得嘞,弘予兄弟,咱们是后会有期!(开始念咒)东风吹不动……
莲润:等会儿!
羚橘:干嘛?
莲润:带上本少爷。
羚橘:哼!说两句好听的给俺。
莲润:羚橘大坏蛋。
羚橘:坏蛋中能称其为大者,倒也是一种夸赞。过来吧,可要抓紧咯,掉下去俺可不管……喂喂喂,也别太紧了……对了,(阴阳怪气地)为了不让你连累我,你必须全程闭上眼睛,拽紧我,我身体往哪偏,你就往哪移动,你要是真不听话翻车了,我为了自己保命,可不管你的死活。
莲润学着羚橘的腔调:俺不睁眼!俺不睁眼!
羚橘现在显然非常得意,算是对之前在法阵迷宫里,狩猎未知魂能时候莲润飞扬跋扈的报复。
羚橘开始念咒:
东风吹不动,
西风吹不动,
风吹不动心自动,
心到神知万事通……
马拉马卡——
东方有神明,
万里不流行!
接着,羚橘和莲润就消失在了草地旷野之上。
目送这两个伤脑筋的活宝走了之后,弘予和郑文诸找了一块压倒的草地,舒服地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弘予:郑二,你还是带着你的团队回营地休整一番,香草和汲沛都伤的不轻,教师会这边的治疗是指望不上了,你可以选择去问问海凌。
郑文诸:那,你打算怎么办?
弘予:我也回去,去证实一下一件事情。
郑文诸:塞德娜的话,你相信了?
弘予:信与不信,要试过才知道。皮泼的死……给帐浑的精神摧残实在是太大了。
郑文诸: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救活帐浑了,你没听比湮大人说吗?魔鬼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阴谋诡计!一旦你顺着魔鬼的思路行事,你就着了魔鬼的道了!
弘予:好啦好啦,我自有分寸。我身边不是还有个自命不凡的魔法师的嘛,她会照顾我。
郑文诸:你说赤瑶啊?我看啊,她倒不如你那个小女仆来得可靠。
弘予:要论可靠,你那两位,不三位女保镖兼女保姆,才算得上真可靠。
郑文诸:你可拉倒吧,别笑话我了。他们俩可头疼死我了,再加上个汲沛……
弘予:你那十七万大军里,就再也挑不出几个心腹之人??
弘予一句话突然提醒了郑文诸,因为刚才一连串的变故,让郑文诸把裁教酋长们要擅自发动对魔鬼的进攻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于是马上一跃而起,是就要开溜。
郑文诸:你这么一说,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我得赶紧回去。
弘予:什么事这么着急。
郑文诸:本想着来教师会给香草和汲沛治下病就赶紧赶回去,结果没料到耽误这么久,照现在来看,裁教的酋长们应该已经对魔鬼发动进攻了。
弘予: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怎么没提一句?你这个盟主是怎么当的?起码,最起码要跟其他的友军打个招呼吧?
郑文诸:我这不是……哎,我就是这个毛病,以为自己有能力解决的事情,就不愿开口不麻烦别人。
弘予:这是你有能力能解决的事情吗?好了好了,说你也于事无补,还是要冷静分析。
郑文诸:这节骨眼了你还能冷静?我还是赶紧走吧。
弘予:别,你现在走了,岂不是再次是“你以为自己有能力解决”的翻版?
郑文诸:那咱们现在还能聊什么?
弘予:一个一个来,先说咱们的“二十人精锐部队”的计划。
郑文诸:还聊这个呐?来不及了,现在跟教师会关系闹得这么僵,怎么也凑不齐了。
弘予:先别下定论,咱先算算嘛。
郑文诸:算也也过不了半数。
弘予:还没算你怎么知道?再说了,半数有半数的说法。
郑文诸:弘大呀弘大,我真是服了你了,这关头你还能沉下心来算算数。这不跟考试铃响了,监考老师下来收卷的过程中,你还有三道大题没写呢一样吗?
弘予:没准,我是坐在最后一排。
郑文诸听了,挺起来的半个身子再度坐了下来,抓了一把枯草光溜溜的纤维杆,摘了几下,铺在弘予面前。
郑文诸:喏,这大概有十来根,咱就用这草杆子来算一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