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leus Maleficarum（女巫之槌），在神前立下不可破的契约，若契约被打破，则是神已经死亡。条款如下：」

白骁悚然一惊，这个老登可真敢啊，不愧是号称「疯教皇」制造出来的山河重器，都敢咒他们自己的神去死了。

「一：契约者将会在签下契约的即刻觉醒。」

「二：立契者将会帮助契约者继续攀登灵的天梯，直至达到立契者的极限。」

「三：契约者需要在登上静虚（我帮你把灵力境界自动转换了，爱来自你亲爱的陈伯伯）之时，回报给立契者如下补偿：」

白骁嘴角抽了抽。不是因为文字这么快就到了补偿，而是陈元庆居然能在自己心里打P.S.，他自己甚至在脑海里看到了括号，太不玄学了！

「一：……」

……

契约在月尊者手上、由陈元庆转述完后，白骁心里一阵庆幸。

还好他在陈元庆现身后第一时间主动打了报告，及时交出了这玩意儿。

原来自己不签的话，三日后这玩意儿会自燃，而且是用血焰自燃。

得不到就烧家，不愧是反派，黑社会属性拉满了。

契约总体和余烬所说的一样，大概是帮助签了它的人觉醒并快速攀爬灵力天梯，在达到静虚境以后将会有另一份附属稿件出现，完成立契者的要求。

学过一点点合同知识的白骁撇了撇嘴，一份有着完全不展示的附属条款的合同，女巫之槌不知道是不合法的吗？

当然，超凡的世界不讲究这些。

“有趣，这份契约本质上是利用了女巫之槌的特性，用欺瞒灵力本质的方法来达成让普通人觉醒的目的。”

月尊者看完羊皮纸后，轻轻感叹。

“可惜本质上是用祂自己的位格来欺瞒「道」，不然确实会有不小的研究价值。”

陈元庆皱眉补充道。他对这种欺骗性质的东西完全不感冒，而且这么一来这份契约就不再具备研究价值了。

白骁不太懂他们说的本质、「道」什么的，但基本意思还是懂了，就是非法合同嘛，违反国家法律来达成目的，大差不差。

“那……陈伯伯，月婆婆，我能走了吗，明天还要上课。”白骁小心翼翼地说道。看时间恐怕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自己再年轻也不能直接熬个通宵去上课吧，太折磨人了。

他本身就对这个玩意儿不感兴趣，加上知道了这玩意儿本质上还是个非法合同，不是什么有限制的康庄大道，就更加没了兴趣。

东西已经上交了，报告也打完了，作为一个普通中学生，他现在只需要考虑学习和考试。

“不，还有些事。”月尊者缓缓摇头。她将羊皮纸递向白骁：

“你把它签了吧，不过不能用笔，这种契约得用血，老身去帮你找个注射器针头。”

白骁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