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河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闪过,大致过一遍灵青稞暂时不想消化这部分记忆,还有个人等着他处理,将这些封印在识海最深处。
泗火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部分身体依旧在颤抖,自己选择的路已经走到了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起了临终遗言:“你有没有为自己拼过命。
孤独的身影抱着膝,坐在黑色的水中,沉不下去也摆脱不掉,周围无尽的黑暗,偶尔驶过的小船冷漠的划过。
没有人愿你渡你,只能恶魔做了交易,我在神像前许下誓言。”
灵青稞连给他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一脚轻踢在他身上:“闭嘴。”
他那一脚直接封闭了泗火的五感,突然不能呼吸憋的脸红脖子粗,原本他还在临死前的抒情,不能呼吸的难受将所有情绪全都击碎。
灵青稞手上没停一点点捏碎黑棒外的焦炭露出一点火星,那是在燃烧光明之火。在泗火瞪眼的目光中,用手湮灭那丝火星。
继续剥离黑炭露出红色的内心,红木笔直,同时想着今天的事怎么处理。
他是想将这根荼木留下来,只是这个泗火怎么处理。
“今日之日多烦忧、”念了一句上脚再次踢了一下泗火,将封印解除。
“喔、呃!”泗火身子躺直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
这一瞬间他躺平了,不管了爱咋咋地吧!该打过的仗他打了,该拼的命他一点没犹豫,打不过对方还能怎样。
灵青稞用铜棒随意敲一下小铜锣,斋菩萨带着一队狱丁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泗火不明所以。
阿呆看到躺下地上的同伴赶紧去扶,这可是他的靠山,铜锣殿铜墙铁壁地上多凉,这要是病了死了。
自己损失就大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靠山在死亡线上挣扎。
“监神这是怎么了,他造反偷袭您了,我早就看出来,刚才来的这几个家伙没一个好家伙。”
灵青稞没好气:“你看出来了不提醒我。”
斋菩萨支支吾吾:“我、没来的及!”
“我在试探他的本领,还可以,以后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做个辅官听任调遣。”
斋菩萨大大的唱了个:“唯、”
同时夸泗火好运气:“上来就能被监神大人看中,前途渺茫。”
一捂嘴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言多必失赶紧告退。
斋菩萨的话如同耳旁风,泗火不明白这位监神大人想干什么,刚下的事怎么说,自己的处境待遇不应该是先找间地笼关起来吗!
“滚起来,跟我走。”
不明所以的他认头了,看样子对方不打算将这件事捅出去。
灵青稞带着泗火来到铜狱深处四凶镇尊,看着到处都是妖魔诡怪,泗火突然生出胆怯,以后自己不会就住这里了。
铜棒翻飞打开四凶镇尊,第一个下去,泗火也跟着下去,没办法谁让现在命在人家手里攥着。
同时寻思这里住的魔物有些多,挤了点能换个宽敞的地方就好了。
灵青稞没功夫管他的小心思,一众魔物看到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这次女武神可不在。
“呜呜呜、、”
一团团黑气!
诡叫妖吼张牙舞爪围上来,下刻就能生撕了他们。
泗火全身心的戒备身上燃起蓝洼洼的南明离火。
魔物诡物突然列开一道口子,黑山老妖支棱着慢慢走过来。
“朋友啊!你到底是谁?我想了很久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觉,可我又确定没见过你。”
灵青稞双手凝出玉锤猛然挥出:“你确定没见过我吗?”
“嘭!”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感觉黑山老妖牙花子都在颤抖;
周围的魔物看到一直引导他们暴乱逃出铜狱的黑山老妖被打翻暴躁起来群魔乱舞,全朝着灵青稞扑上来。
灵青稞催动火气,光明重燃瞬间白光闪过,扑过来的魔物全都湮灭在光明之火当中,离的远的也被这道火焰吓的不敢靠近。
“想起来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再回忆回忆?”
黑山老妖一抖袖袍,像是见到了天敌,虽然他不明白荼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但不耽误他纳头便拜。
这个时候全然顾不上脸了:“上尊法力无边、小黑子我眼瞎没认出来您老人家。
乞个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