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短暂是因为它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攻破。

前线。

白榆像是被人当面泼了一桶血一样，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网兜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

白榆皱了皱眉。

“这里……”

白榆的喉咙就像被人死死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无数鲜血淋漓，缺胳膊断腿的人和妖兽堆积成一座座的小山，这里面有因为杀敌死去的，也有入了魔被杀死的。

这是真的。

血海尸山。

“白榆”苏涣来到白榆身边，“鞠躬。”

九十度鞠躬。

白榆身后的人也是如此。

低头的那一刻白榆看见了自己的裙摆不知何时早已沾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迹，她原本白色的绣花鞋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

“这就是……战场吗？”

白榆深深的闭上眼睛。

和平什么时候才能降临这片土地呢？

良久，白榆才直起身子，声音艰涩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边界，战场，九州与其他界面的连接。”

苏涣看向不远处那成山的尸体，“这里是九州的防线，若是这里被攻破了，九州就真的完了。”

“知道小世界的前线吧？每个小世界互相争夺资源，自相残杀，我们也不列外，毕竟大家都想自己的家人可以过的好一点。”

“别的大陆的人想要进入九州将九州变成他们领土的一部分，这里是唯一的入口，我的世世代代的人一直守护这里，这里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也因如此九州才会存世万年之久。”

“但是千年前，九州出现了变故，很多的妖兽和人类都出现了入魔的状态，理智全无，变成了只会杀人的怪物。”

“我们的先祖一边要防守其他大陆的人攻击，一边还要提防自己人，防不胜防，所以每年我们学院毕业的学子都会前往这里杀敌，很多历练的人也会选择来这里。”

听苏涣讲完，白榆久久不能回神。

无缘无故变成只会杀人的怪物，这其中的契机是什么？

为什么只有边疆的人会感染，而内陆的人却不会。

过了血留成河的尸山之后还有一道门，过了这道门之后所有人都被冲散了，被分配到每个角落。

白榆看着眼前的没有一点生机的荒漠陷入了沉思。

“这里……真的有妖兽吗？”

“这里是西陵荒漠。”空桑凝的声音冷不丁的在白榆耳边响起，“山河已破，边界的百姓苦不堪言。”

“小白，九州并不太平，它小了许多，我们的故土不见了。”

白榆对于空桑凝的话并不是很理解。

此时的棠溪屿也开口道：“九州变了，刚刚那个女娃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千年前出现的那场变故，很多的生灵都失去了神志，变得只会杀人。”

“其实是因为有人抽走了他们的魂珠，他们才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