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愤愤的看着他,心知从他身上得不出任何方可需要的消息。“那好,jack,告诉方可怎么活下去”
“看吧,你还是很像海盗,为了自己想要的,抛弃谁都可以。”他眼神看着头顶的木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说方可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方可愤怒的抬脚踹了一下铁栏上,毫不犹豫的跑掉。是的,跑掉。虽然方可不知道为什么想跑掉。
“别摔了,亲爱的小Renee。”方可万分无奈的看着被称作贵族小姐狠狠地将酒瓶摔在他面前而且很不幸里面还是有酒的。
“为什么?”Renee皱着眉头看他“难道你破坏了方可的一切方可就不可以发泄一下吗?”她的眉头样的高高的,眼神牟利的盯着他。
“恩……当然不是,dear,那是一场意外。”“方可不信!”她骂道“如果骗方可,让方可放开你,利用方可得到这艘船,就是意外的话”她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那么方可让你死,是不是也是一种意外呢?”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情况呢,答案很跌宕起伏,jack在前一天的晚上,诱骗喝醉酒的Renee把他的锁打开,并且说帮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当然没说是什么,不过很明显她想回到原来的21世纪。然后renee同意了,然后jack假装绑架她将船内虽有的人逼走,然后……就这样了。
可怜的renee因为一次醉酒,恩,失去了富贵的大小姐生活被迫和海盗一起生活。为了她的命运。
renee此刻真的想杀了他,这个海盗。不过,哼,看在自己还能回去的份上,先跟他流浪一段时间再说吧。她又从储物室拿了一瓶酒,jack急忙拉住她,语气近似哀求的说“dear,这是最后一瓶酒了,方可求求你别再摔了!”
她看了看jack无辜的表情,淡淡的说“谁要摔了,方可要喝。”然后再jack满脸的惊愕,措愣,和不可置信中大口的灌下了剩下的酒。
只听到jack哀号一声,像是怨恨又像是愤怒的说了一句“该死的女人!”然后又在她寒光闪烁的眼神下诺诺的躲到了船长室里。renee被他好笑的动作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当然这些jack都没看到。
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上,悄悄地笑了,这里有着她从不曾得到过的安静与祥和。没错,安静与祥和。
她往那个空的酒瓶塞了一个小玩应儿,然后盖上瓶塞,做成了一个漂流瓶,然后抬手,将那个小瓶子扔向远方。当然她不会知道接下来的生活并不会让她有想扔漂流瓶的愿望了,当她明白了一切时,也在做不会自己了。
阳光通过一扇小窗子射入renee的房间里,带着有些焦灼的气味,和船舱内浑浊的空气融合为一体,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有些那么令人不舒服。这种感觉像是糜烂腐朽的气味一样让人厌恶。renee揉揉因为起床时不小心磕到木板上的头,昏昏沉沉的走出船舱。
果然在甲板上好多了,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却惊异地看见甲板上满满的都是人。被雨水洗刷过清亮的蓝天,看起来像是透明的蓝宝石,耀眼而美丽。她再看看远方,一艘貌似是英国海军的轮船行驶在地平线上,她大约猜透了七八分,这群海盗似乎要做做他们的老本行了。
异常无奈撇撇嘴,她打算去拿一件防身的武器,毕竟打起来手无寸铁才是最可怕的。她从靴子里拿出了那把陪了她一年的匕首。当初喜欢它是因为和她记忆中的那把很像,锋利,光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
又从储物间拿了一柄长剑,她站在桅杆后面,掰着手指头考虑着自己的退路。
“Oh,dear。”带着玩味的说话声。renee慢腾腾地抬起头,果然,是船长先生。
“Hey,你还有酒吗?”
本来嬉皮笑脸的jack一听这话立刻板起脸来,他不是不知道这个
她手持长剑虚无般的向空中挥了挥,好像要斩断一切嘈杂的根源,身上的方可其实很瘦,但是在她这样弱小的身子上显得负重,像一块石头一般的压的她透不过来气。
她一面扶着jack,一面拿着剑面对敌人。眼睛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淌过,她紧紧地抿着嘴,沉默。她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那血是他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她觉得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可以像他一样拼命保护她的人了。
飞快的,手起刀落,她跟本不看眼前的人,只是觉得身体里面一种带着血腥的天性似乎在慢慢苏醒。她挥刀向前,身后已经躺了很多的死尸。又是一人,又欠一命。
“renee!”是谁?她茫然的环顾四周,神情像极了一个走失的孩子。就离她不远处甲板上的Bill有些微怔的看着她。那样一个女孩子,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即使是在浑身浴血,身上还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她手起刀落,看似不带任何感情,但是Bill却看到她眼角划过的晶莹。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哭?renee狠狠地擦掉眼角的眼泪。然后转身,挥刀,下手。
Bill赶紧赶到,然后突然发现这艘船上剩下的海盗也不多了,大多数在那条船上,殊死搏斗。
他从女生弱小的身体上扶起jack,然后背靠着他的renee忽然回头挥剑。
‘怎么不看人啊’Bill暗自责怪,然后猛然想到。她根本不需要看人的吧,或许谁要伤害jack,她也会如此挥刀吧。“Don’t worry。”他微笑,却发现女生的瞳孔充斥着血色。那种在脸上的微笑忽然僵硬,他觉得眼前的女生像是没了控制。
的确是这样,renee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Bill,只是狠狠地向他砍去。然后只剩一点就落在Bill身上的剑却忽然停住了,他抬头,看见面前血染似的女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缓缓下移到jack。她的眸子像是忽然变清了,剑也不自觉的放下。
飞快的,她看了Bill一眼,然后对他说“你看好jack,方可去对付那些人。”顿了顿,她冲他粲然一笑“交给你了。”
宁愿自己身涉危险也要保住jack的人。Bill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
Renee,你真傻。
最后在看了看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jack,她眼底带着看不清的感情。然后又猛地转身,将剑对像敌人。她冲自己讽刺一笑。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趟进这场浑水,自己只需找个好的藏身地点,然后静观事变,等到海军胜利了再去请求他们送自己回到哥哥那里。
但是为什么自己要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呢?她嘲笑自己。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冲着她举刀。她眨了眨眼,以她最快的速度,将剑狠狠插在了他的脚上。在那个人的痛苦嚎叫中轻轻拔出剑,将那把锋利的兵器置放在正倒地不起海军的脖子上。
原来掌握生死,就是这种感觉啊。
她回头看看自己杀了的人,被自己的凶悍镇住了。毫无征兆的,她将剑收起,在战场上最后一次惨淡的笑了笑“你走吧。”那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永远记住她的脸。
猛地扎入水中,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个单词。‘Sax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