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标缓和了心情,说道:“夫人,还好有你。”
“废物,一点点事都平不了。”陈夫人说道。
殃虫坛葵花派弟子提心吊胆过了一周。
“哎呦,咱坛内的米都要吃光了,再不让外人来送,怕是少林僧没来,我们就饿死了。”一名弟子抱怨说。
“大哥,咱分到后厨就不错了,你看交替巡逻那些,眼眶乌黑就不说了,昨天晚上有两个忍不住走得远点的今天早上头就在门口了,真的好恐怖啊,我们还是能撑着就别叫外人吧……”
“还不是你这臭小子,一天三顿能有两顿把饭煮糊的,要不是你那么笨,我们还能再挺两周。”
“二哥,我哪会煮饭啊,咱葵花派的人啥时候伺候过别人?”
“说的也是,原来那些老仆人都干了有五六年了,坛主夫人还不信任人家,什么事都要咱们干,这样下去不真成了宫里的太监了?”
随着一声声唉声叹气,终于传到了陈宜标耳朵里。
自从葵花派创建以来,被一个门派威胁的时候都没有,更别说被一个人吓成这个样子了。
眼瞅着物资要尽,陈宜标说:“怎么办夫人?再不让外人来,我们都要饿死了啊。”
“废物,正所谓料敌机先,想对方之所想,对方要是有能力杀进来还会在外面潜伏一周嘛?对方就是要我们出去分散击破,昨天那两个弟子就是我派出去的,我还派出去四个一组、六个一组、八个一组的,结果这个人只挑了二人一组,说明他的实力有限,应付不了四个以上的三式弟子,今晚你扮成三式弟子和李伯劳一组出去,我再派四个一组、六个一组、八个一组的给你打掩护,你见到他不要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直接使出葵花九式,保证他人头落地!”
“夫人真是我的好贤内助,我一定把那奸贼拿下。”
夜晚,陈宜标换上三式弟子的衣服,和李伯劳两个走出大门。
陈、李二人向东,四、六、八人组分别向西北南而去。
李伯劳颤颤巍巍,只敢走在陈宜标身后,握佩剑的手不断出着虚汗,那陈宜标却对夫人的判断完全相信,大踏步向前走去。
走了六七里,一个削痩的背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那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
陈宜标不想暴露自己,示意李伯劳出手。
李伯劳不敢违背坛主的命令,只好摆出架势,一剑出鞘,在黑暗的田间划出三道寒芒,那人无声栽倒,显然只是普通的路人。
“咦?”李伯劳一指田地里,陈宜标一看,在漆黑的夜色中,远处隐约是一个灰布僧袍、头戴斗笠的僧人正背对着他们。
陈宜标又示意李伯劳走在前面,李伯劳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断划步向前,右手紧紧握着剑柄。
“啪!”的一声弹簧声响,李伯劳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右脚已被夹子陷阱夹到。
李伯劳不敢向前,感觉腰眼一凉,已经被陈宜标用剑尖抵住,只好忍着右脚疼痛,一瘸一拐朝着那僧人走去。
“啪!”
李伯劳又踩中一个陷阱,不得不将自己的嘴巴掐成了包子褶来阻止出声。
两人静悄悄离那僧人越来越近,十米,八米,三米,李伯劳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腿一软再也动不了一步。
陈宜标一踢李伯劳,李伯劳的身体向前一扑,只听噼啪之声不断,不只被夹了多少个陷阱。
陈宜标抓住机会,运起内劲,踩着李伯劳的身体,一剑出鞘,气贯长虹,葵花九式势不可挡,瞬间将那僧人切成了碎片,在天空中爆开,只见空中稻草纷飞,那僧人竟是个稻草假人。
陈宜标感觉眼前一黑,双眼如针扎般疼痛,原来那稻草人还暗藏毒水,被砍爆后,溅到了他眼睛里。
不过一般的毒对九式弟子来说并不致命,陈宜标运功疗伤,手捻莲花,只一时三刻,毒血就顺着中指流了出去。
“原来那些三式弟子都是这么死的,无耻小贼,果真没有实力,甚至不敢现身,这比夫人估计的还要弱。”
“坛主,之前没有听哪个弟子说有这种陷阱啊,感觉像今天刚布置的……”李伯劳早就清除身上的夹子,夹子上没有涂毒,并不致命。
“那怎么这里会有这样一个陷阱?”
“坛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李伯劳胆怯的说道。
“说吧。”
“我们三式弟子,压根不敢主动找那凶僧,这种陷阱,我们根本不会中……”
“那这是……”陈宜标仔细思索,这种陷阱对九式弟子根本无效,对三式弟子又不会中,那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糟!糟了!这下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