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九章 下海之日记(2 / 2)一个妇女的日记首页

进去厂里找何君,她们都说叫我回来干,谁走不干了,何君她依然漂亮,我们在聊着感情的事,她也叫我回来干,说肥婆己被下放到车间上班了,吃了糖粥,走出来见他们上班的时间也好平常,也见到他黑瘦了些,从倒后镜看到。

洗过被盖纹帐,洗头冲凉己是五点钟了。吃晚饭时,他在窗外洗头,我和何君说:“有钱未必快乐”,不知他听到没有?他是故意在那里的吗?何君说她也很烦这个环境,我说我带你走吧,这里很多人都不干了,因为杨厂长管理很严,忠也老是骂工仔,那些人受不了气都找别的地方去干了。

回到宿舍时阿翠也向我说烦死了,阿忠骂了她,说找到地方走也不干了。没想到这次来人人都想辞职,他就急得不批辞职,怪不得没有好脸色了。

接着去工地找别人介绍认识的邹胜,他意想不到我会再去找他,因为我说过我们没缘份,约今晚去玩,明天去南沙。

他说:“老乡当然要陪了”,又说他们公司招什么合同工,问我走不走了?含糊不清。

又去凌桂迁那里,她问我去不去宾馆干?我又想去约她今晚出来。

回来,仍等不到邹胜的影子,阿迁又不耐烦的骂人,又一起去工地找,也找不到他,我就预感他是不是偷看了我放在袋子里面的日记,因为临走时忘记拿了,不过里面也没写什么,只在日记的扉页写上:

在我的世界里

写满了爱的痛苦和忧伤

装满了落寞和失意

画着一颗颗迷乱的心

还有一个朦胧又清晰的你

我想日记里面也没写什么,就不那么在意的走了,他没来我并不在意,我只写了几句“诗”而己。

九三年六月二十七日

早上吃过何君拿回来的蛋糕,叫她与我去找邹胜她不去,我一个人去了工地也不见他,我的袋子还在,拿出来,却见那本日记丢在桌子上,我就肯定他昨晚是在偷看了我的日记才不陪我出来知道了真相。

我生气之极,站在窗口想尽办法要拿回那本日记,把他吃饭的盆子也弄到地下还是拿不到,急得什么似的,因为不想再见到他,等了蛮久他才出现,他说昨夜不得空,做完事回去八点多,吃过饭己九点多,我知他这是借口,之前不是这时间来找我的吗?

我拿到日记本就说走了,走出来站了一会也没说什么好说就走了。路上我在翻那本日记,急着寻找往日写的什么事让他的心失落?

首先日记写了喜欢的人是阿忠而不是他,他会吃醋,而且还说自己是拴不住的女子,还有一点隐私,我的头晕晕的,好在他不是我喜欢的男人,不要我也不要紧,主要秘密己被人偷窥真是错误与损失,想到以后也大概不敢写日记了,若是被人偷看去会遭不幸。

我猜想之前离开这里他会去找何君,事实证明了我的预感,只是何君不喜欢他,他还说有时间来找我。

何君因感情很烦,她的男友不找她,她就睡不着,一起与我去了厂上了三楼,才知她男友是齐,我一点也不信,觉得他是花心的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痛苦折磨自己的男人。

我在门外走来走去等她,她在他房间一直谈到十一点钟他也不愿谈她竟要与他说登记,却不知他己逃避不再想和她。

她绝望极了,我开解她,叫她不要伤心要放开他,他是一个花心人来的。忠在弄摩托,我装着没看见,也没勇气走过去聊。

回去宿舍,何君在哭,我真替她不值,一天都伤心哭泣又不吃饭,怎么说都解不开她的情结,弄得我也烦了。

她说最伤心的是自己被骗了,感情被玩弄了。我说你不是当识错人啰,我也累得只想睡觉,也不想在这里干或去酒店干了,也不想去三水做生意了,一天十三个小时,什么娱乐也没有,就是午睡休息也是一份奢侈,也没有朋友,这也是和姐在一起干的失落。

何君在收拾衣物说也打算回家逃情。然后一起去厂里,阿忠路过时看了下我,我和他形同陌路,装作没看见,只在偷偷瞥一眼。

回来宿舍她在睡觉,饭也不吃,我一劝她,她泪流满脸。

我说:“你做什么事都比我强,为什么感情却比我脆弱?“

感情最怕拿得起放不下,放不下的情最伤人最痛苦,何必为一个花心人而自我折磨呢?

天阴沉沉,风嗦嗦的拍打着窗门,有如秋风的温柔,早早的没了电,不能再写日记,只好睡在那里哼歌,哼那首《哭砂》是沈说喜欢的歌,我也跟着喜欢,很有感情的唱,还有那首《梦醒时分》他也说过他喜欢,那我也跟着喜欢,想到他,想到回到他身边再听他弹一曲我们喜欢的歌,今晚一唱才发现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唱歌了,心里还是爱他。

想到回去,我的心就热切地想:沈,又可以回到你的身边和你重温往日的快乐,你在等待吗?等待这颗流浪的心再属于你。还有王,他同样希望我能回去。

迷糊中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朦胧中怎么听见阿忠的声音?原来是刮二号台风,怕厂里出事他来叫门卫值夜去了,说去打牌,宿舍里黑漆漆的,窗外刮着风,下着雨,不醒来也不知道。

我小声叫着何君,他走过来用手电筒照过来,然后被叫走了。第二次进来时仍射向我的床铺,说找阿香。一束光射来在黑暗中如此的刺眼,我自然地坐了起来,怕他看见我的睡姿说:“是不是也叫我去工厂?”

他说:“不用你去,还没走呀?还不走?”

我生气地说:“走就走,即刻就走。”他又去了隔壁,对主任说:“还没走呀,还在那里睡觉。”

主任也没出声也没进来就走了。他们走了,在楼下不知说了什么?我一直也睡不着,何君说想这么多干什么睡觉啦。

这一夜心怎么也难以静下来,想不清他为什么要这样故意的用手电筒射向我,门卫说:“还要罚钱呀你还笑”。

她们说你不出声就好了,我说我不出声他也会站在那里不停的问,他明知我是没走的,他故意这样做,反让我一夜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