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脸红红的,眼神里先是一丝慌乱,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她朝着贺永成先是微微一笑,就大步走了过去。
“永成哥,我准时来报到了。”声音爽快带着股利落劲。
“慧真,这是小酒馆的掌柜的,是我亲大爷。”贺永成介绍道。
徐慧真朝着贺老大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东家好,我叫徐慧真,今年十八岁,以后小酒馆你就交给我吧,您放心,打理不好这个小酒馆,不用您发话,不要工钱,我立马卷铺盖走人。”
说完又朝着四周的客人高声说道:
“今天在座的各位客人也帮忙做个见证,以后我徐慧真有招呼不周,态度不好,卫生做不到位的,都可以当面指出来,我马上改正。进门就是客,有個词叫宾至如归,就是让大家进了小酒馆跟回家一样舒服、自在,唯一不同的就是必需付账。”
“哈哈哈。。。。”很多人都被徐慧真的话逗笑了。
“好!”在片儿爷的带头叫好下,在坐的好些人也跟着叫起好来。
她这几句话,就像是天桥打把式卖艺的热场一样,瞬间将氛围拉满。
贺老大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把子生意上的好手,他也打心眼里喜欢。
徐慧真对着客人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好啊!!贺掌柜的,永成可是给你请来了一位好帮手啊,就冲慧真姑娘这个人,我牛爷也得常来了。”
“永成的眼光哪还会差?我片儿爷人微财薄,那也能帮个人场。”
徐和生的眼神在徐慧真脸上打了个转,还是保持着他文化人的斯文,没有说话。
贺永成此时说了话:“慧真,我想问问你,要想让一家小酒馆真正生意长盛不衰,最重要的是什么?”
贺永成的话问到了点子上,这里的人都知道,小酒馆里的酒兑了水,喝着寡淡无味。
来这喝酒是这一代人的一种情怀,长年的习惯也走随腿了。
但对这里的酒,真的不敢恭维,只能是将就着喝。
也只能是用在这里吹牛、打屁的快乐弥补口感上的缺憾。
这里的消费就是平民级的,谁又能不想花小钱喝好酒呢。
“永成哥,我自小酒窖里泡大的,对酒了解,对喝酒的人也了解。
喝酒的人粗略分为两类,去大饭店的人吃招牌菜为主,呼朋唤友或招待贵客,品酒祝兴,酒菜讲的都是个档次。菜为花,酒为叶。
但来咱小酒馆的人则不同,这里有穿长袍马褂的爷,也有这位文质彬彬的先生,
不论拉洋片儿的,抖空竹的,扛大个的,还是拉三轮车的,都可以进来喝二两,或许有的连下酒菜也不用。
歇个脚,解解解乏,聊几句无伤大雅的闲片儿,哈哈一笑,图的就是这个乐儿。
在这,喝进肚里的酒是粮食精,顶饿,宁可肚中无米,不可腹中无酒。
这酒也是灵丹药,消乏解忧,通经活胳,二两后赛神仙。”
“说的好!哗。。。。”四周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掌声稍歇,徐慧真话声一转:“所以,这小酒饭里的吸客重点就在这酒上。。。。”
徐慧真说到这,眼神看向贺永成。
“慧真,实话实说就行!”贺永成笑着说。
“有永成哥这句话,我徐慧真就斗胆直言了。
老掌柜的,我站在这桌前,就闻到咱这酒,您这酒是从民间小作坊进的,他们可是把您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