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6月里的清晨。
红星轧钢厂大礼堂里,聚集着上千号人。
此时这里乱哄哄的一片,在离主席台最近的地方围了一群人。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人,衣着破旧,身材单薄,但相貌俊朗,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周围的人正纷纷指着他大声喊着:
“肯定是他!!就他是外来的,还是农村的!”
“咱厂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怎么这小子一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呢!?”
“一定是他干的!大家可别被他这人畜无害的长相给迷惑了!!”
“把他抓起来,过堂!不说实话就上老虎櫈,灌辣椒水。。。。”
负能量值加八百六,加一千二。。。。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站在中间的年轻人并未急着反驳,他享受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负能量的暴增,
嘴角间不露声色的掠过一抹微笑,心里冒出一句话:让子弹再飞一会。
看着周围群众这越说越离谱,郑所长急忙大声制止。
“大家先静一静,请放心,我们警察不会放过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人的。”
郑所长走到被工人围住的年轻人面前。
他刚才就一直在观察着他,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衣着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裤子的膝盖处打着好几個补丁。
头发有些零乱,面带菜色,即使如此,也遮盖不住他俊郎长相带给人的赏心悦目的好感。
他唯一不是场里的工人,也因此成了众矢之的。
看到一身姜黄色警服,目光如炬的郑所长走过来,年轻人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惧色和闪躲。
刚才面对众人的集体炮轰时,他也是这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
这种淡定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和他此时的处境!!
郑所长对面前这个年轻人不由的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
他刚要询问,这年轻人却先开口说话了。
“您是警察,这里发生的事情您是最清楚情况的。既然您保证不会冤枉好人。
为了能洗脱我的嫌疑,我就当着大伙的面,问您几个问题。”
郑所长眉头一皱,他是警察,怎么变成嫌疑人审问起他来了?!!
他既好奇,也有些不解。
杨厂长此时也跟了过来,他们都很奇怪这个年轻人要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你问吧!”郑所长目光锐利的盯着年轻人。
“财务室的钱是有人钜断了天窗上的钢筋,从那钻进去偷走的是吗?”
现在所有人都被扣在这大礼堂中,虽说封闭了消息,可早有听到点风声的人,把案情给传了出去。
这种将人聚在一起的情况,反倒是让这传言以最高的效率传的人尽皆知了。
所以,这些案情的细节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郑所长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年轻人继续问道:
“锯断钢条和入室行窃并非一人,最少是两个人,
一个干体力活,一个干技术活,入室开保险箱。
如果还有一个人的话,就他的分工是放风,这是个分工明确的团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