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渔村……的遗迹。

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好几百年，但确实能看得出曾经是人类聚居地。

“在这里还要撑着那个蜗牛壳子吗？”女娲向九素问道。

“还是撑着吧，”九素答道，“不说别的，你这里可是还有天花病毒的。”

“那你把蜗牛壳子撑大一点，好让大家活动。”女娲笑道，“我要准备厨房，还有食材了。”

九素点头，双手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众人没有感觉，但其实，他们所在的那个本来只有十几米半径的蜗牛壳子，朝着四面八方迅速扩展开去，不仅把不远处的小渔村包括于内，甚至是……这么说吧，朝着任何一个方向跑一个马拉松，也还是处于蜗牛壳子的笼罩之下。

在这么广大的范围中，就能做很多事情了。比如，在某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处理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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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腔作势！”钟离磊看着独自远远离开去方便的的余早予，不满道：“竟然浪费好不容易的机会。”

方便的时候当然要避开正在河边不知道忙什么的几位仙女，如果再排除独自走开的魏承恭，那就是开秘密小会、商量对策的机会。但这么难得的机会，余早予那家伙竟然说什么“什么秘密能瞒得住那几位？”，然后就独自走开了。

“怎么办，手机的储存空间快满了？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游荡多久。”

两个人也可以协调一下行动的，所以钟离磊向旁边的许队问道。他的手机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高配版，但一路上这么多值得记录的东西，储存也接近饱和了。

许队稍作思索，就有了主意，“等一下去问问那两位，看看她们是否愿意给我们存储卡。如果不行，你就把手机清空，然后，交给我。”

“交给队长？”

清空手机内存，这倒没什么奇怪，反正到现在为止的见闻，在队友们那里也有备份；但是交给队长，这就有些让钟离磊不理解兼不爽了。

您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队员吗？

但其实，许队确实不信任自己的队员，至少是不信任钟离磊——这些队员其实都只能算大孩子，玩心很重，遇到好玩有趣的事，会很容易就忽略掉真正该注意的东西。

也就余早予比较能让人放心……

也许吧。

“你应该不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吧？”许队没有再理会这个问题，只要不是智障，谁都能想到这个处理办法。

钟离磊沉默了好一会儿——主要是他不确定在这里商量的内容会不会真的被那几位仙女察知——才问道：“那么那个好运的家伙呢，该怎么处理？”

确实，这才是真正应该商量的问题……

许队沉吟片刻，最后略有些艰难地说道：“……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问题了。”

……

不远的地方，余早予一个人蹲着坑。

说什么“秘密瞒不住，开会没意义”，所以不跟许队钟离磊等人一起行动，倒也不完全是托辞；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从小受到的教育。

好的形象，这是礼貌的基础，礼貌是人际关系的基础，人际关系是构成社会的基础，社会是上流社会的基础。

所以保持形象是上流社会的基础的基础的基础的基础。

所以一定不能被人看到自己不雅的样子。

余早予抽着烟，眼中光芒闪烁，思索着许队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们几个人开小会讨论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讨论意味着集体决议，而小集体讨论必须由大集体决定的事情，毫无意义。

但是抛开集体，以个人的立场去思考，还是有意义的。

……

“那些人组团蹲坑，应该不止是蹲坑吧？”

在许队一行人去蹲坑的时候，魏承恭也在蹲坑。在他前面不远处，赵毅背对着他，问道。

“他们蹲坑也好，不蹲坑也罢，关我屁……呃，好像还真的关我的事。”魏承恭并不糊涂。许队那一帮人如果不蹲坑……嗯，或者说明着蹲坑，暗里开会，那么会议内容必定是在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