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贼子,杀我淮宁堂人,让你逃了,我颜面何存?”
就在薛艾遁走之时,远处一道苍老却雄浑的喝声传出。
远处街道屋顶之上,常唯保一声长啸,双目杀气凌然。他脚下生风,盯着薛艾急速追去。
“某家被人算计,现今有人来追。”薛艾心中寻思,目光扫过常唯保:“这里人生地不熟,说不得又有什么埋伏,走脱再看。”
薛艾无心恋战,脚下速度更快。
两人一逃一追,迅速消失在街道之中。
“刚才那人太嚣张,大庭广众之下,挥刀乱杀,简直就是个疯子。”
“哎,谁说不是。我刚才就在那里,要不是我跑得快,也成了冤死的亡魂。”有人心有余悸,感叹道。
“这人是在可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杀了数十人。堂主也不出来阻止,是什么情况?”
“刚才那道喝声,是谁?你们见过没?是学宫哪位长老?”
今日发生太多事情,众人忍不住讨论,说的是面红耳赤,好不热闹。
就在众人讨论之事,四楼一道年轻俊朗、星眉剑目的青年悄然出现。
正是洪家派来暗中调查的洪邦昭。
“敖大广被人一道枭首,凌康同样如此。”洪邦昭蹙起眉头,叹道:“我来得晚了些,否则可保下敖大广、凌康二人。”
凝元三品的人物,在阳华之中也算中坚力量。洪家虽是家大业大,突然之间死了两个,也觉得肉痛。
“凌康衣领破碎,被人强行掳掠,而后一刀枭首。”洪邦昭站起身,走到凌康身边,不顾血污,翻过无头尸身:“看来凌康是有机会逃遁,但被人强行留下。”
两个凝元三重之人,都毫无抵抗就被人砍头,伤口留下的刀意很深厚。洪邦昭虽然不用刀,但感觉到这刀意之深厚。
二人尸体之上,除了这些痕迹之外,再无其他线索可查。
想到刀痕,洪邦昭便浮现孙、申二人被枭首的特点。
他先去了飞云帮、在到莲花帮,这也是他晚一步到达的原因。
“与孙和青、申士慕二人的身上的刀痕,有细微区别?”洪邦昭仔细观察尸体上的刀痕。
“若是仔细区分,敖大广、凌康几人身上的刀痕更加。”
“更加丝滑。”洪邦昭脑海中浮现词汇。
“算了,一时间也查不明白,先协助常长老,追击薛艾。”洪邦昭也得不出什么结论,脑海浮现的各种可能都一一被否决,只好暂时放弃。
他当即动身,朝着二人消失之处赶去。
而一楼淮宁堂,林远坐在休息室,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他打算暴露自己部分实力,面对后面各种风波,也做好了最坏打算。
可刚才那人乱杀一气,基本将杀了敖大广等几人的罪名揽到他头上,而林远反而洗脱所有嫌疑。
对此,林远心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计划不如变化。原本想坐一坐淮宁堂堂主的位子,看来没机会了。”林远面庞泛起淡淡笑意:“也罢,先取了丹师认证。走另一条路,暗中积蓄实力,更稳妥。”
林远当即起身,出了大厅,回到自己小宅。
大约林远离开一炷香功夫之后。
“申士慕被杀的消息,需要立刻禀报堂主。否则码头再起事端。”乙字旗小旗面容紧张,在四楼门口敲门。
“堂主。”那小旗低声禀报。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离奇,比我几年来经历的都还要夸张。”乙字旗小旗心神犹如过山车,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他快被这些震惊的消息搞得麻木了。
乔一飞、孙广春、申士慕几位大佬,死一个都是不得了的消息。
乔一飞身死,孙广春消失,这已经是骇人听闻。
可现在,申士慕又被人杀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得快走不动路。
“堂主。”那小旗再次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