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说道:“祝捕头,由于你儿已病多年,还需要多次医治,我先给开个药方,以药相助会更好些的。”于是扫袖转身走至桌边,执笔娟秀小字写下一药方,说道:“此药早晚两付,温水送服。记住,你的病症乃是痼疾,若是调理不当,反而会加重病情。这张药方请好好保管,抓药时一定要留心,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以。隔三日施针一次,三日后我再来。一个月后自然能够痊愈。”
“多谢神医。”祝捕头对谢峰可真是千恩万谢,也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已的心愿了。于是说道:“谢谢姑姑,有劳姑娘了,三天后我去客栈接你就是了。另外姑娘有何需求,尽可与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必。”谢峰温善可亲的回道,“救人乃行医者本分.”
就这样,一连去过七次的医治,祝捕头的儿子由慢慢能动,到能下床慢慢走动。这让祝捕头父子两人是高兴的心花怒放,对谢峰也是敬若如神。谢风的神术在这里便传遍开来,许多人相继慕名而来。
这天祝捕头为了表达心意,答谢谢峰对儿子的尽心医治。于是携同儿子,在本城最大的酒楼宴请谢峰。三人上楼,靠窗之处最好的位置早己腾下一桌。三人相对坐下,落坐不一会儿,一样一样的酒菜便都传了上来,冷荤热素,样样俱全。祝捕头道:“谢姑娘,这些都是这酒楼的招牌菜肴,你还喜欢什么,可随便点就是了。”
谢峰看着这一桌丰盛酒菜,眼都直了,道:“可不必了,这些恐怕都吃不了。”祝捕头闻言微微一笑,示意店小二退下。
祝捕头举杯说道:“我祝政虽不善言语,但我是诚心地敬谢姑娘一杯,略表我心意。谢姑娘以后略有用的着我祝政的时候,在下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祝政的儿子祝俊也说道:“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终身难忘。我同父亲一起敬你,也若表我心意。”
谢峰不好意思地说道:“祝捕头的心意,我领了。祝俊兄也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人之善心和助人为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想祝俊哥以后也会如此。小女子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以表心意。”于是三人举杯相饮。
三人正在吃饭之时,突见一捕头急匆匆地跑来找祝捕头说道:“祝捕头,县大老爷找你有要紧事商议,请你快去。”
这祝捕头心中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儿子祝俊现在虽能行走,但还在恢复价段。祝政只好起身嘱托那捕头,让他帮助把儿子送回去。同时并又对那捕头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捕头点点头便护送祝俊离去。祝捕头又喊来店小二,把银两付了。临走时小声音地对谢峰说道:“姑娘,你也尽快离开这里,你要小心那邻桌之人。他们是那张家堡之人,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歹人。”说完便离去。
祝政他们走后,谢峰这才留意起这周围。只见左边邻桌的正面坐的是一老者,神色冷漠。这老者右面坐的是个约有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背插一口长剑,面色铁青,显出几分阴险狠毒。他对面则是个二十出头的豪华公子,气派十足,大有目空一切之势。人的相貌长的也有点丑陋,但却做出傲气凌人之势。
右边邻桌是母女三人在吃饭,只见那老妇人一袭艳丽织锦衣袍、五彩环佩,发间珠翠环绕,神情很是倨傲。身旁边是二名妙龄女子,年纪不会超过二八芳龄。那端庄清丽的高贵风华,又是另一种境界,给人的感受大是不同。只是她母女三人轻言细语地在边吃边交谈,显得欢乐祥和。
这时只见那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举起酒杯,大声地向对面青年人和那老者说道:“张大公子,张大管家,一年不见了,你们能到此地,我杜祺感到十分荣幸。我做地主之宜,只是表达对张公子和张大管略表仰慕之意。所以,特敬张大公子和张大管家一杯。”
这张大公子也举杯说道:“我也敬快剑手杜大哥一杯。”这时他见谢峰一人在邻桌,就用手指了一下,对那杜祺说道:“这小姑娘不错,还挺逗人喜爱的。”说完三人举杯同饮。
当他们饮了一满杯之后,那快剑手杜祺又替大家倒满。然后转身便对谢峰调笑着说道:“喂!这位小姑娘,你一人太寂寞了,不如过来陪我们张公子吃上一杯。我们张公子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之人,你把他陪高兴了,他可不会亏侍你的。”
谢峰气愤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呸,下流。”于是便起身离开饭桌向楼梯口走去。
谁知那快剑手杜祺见谢风不快,反而乐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一晃,已拦住了谢峰的去路。
谢峰面色大变,急忙躲让开来,说道:“请你自重,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无耻之事。给我闪开!”
这快剑手杜祺轻咳了一声,轻浮地说道:“我们家张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上了你,是你的福份。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此能不给面子,你想就这样走?“
“我想走,天下间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的。好狗不挡路,滚开!”谢峰杏眼怒睁,身子一旋即轻飘飘地绕过那杜祺,便飘洒犹如仙人之姿,便要离去。
所有在这楼上吃饭的人都没了声音,都在观望着这一切。不料那张家堡的张大公子张松生却鼓掌大笑,说道:“好一个奇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哈哈,我喜欢。”
那快剑手杜祺听张大公子说喜欢,便更来劲了。身形也一个急转,右手伸出便向谢峰左手手腕扣去。
谢峰不由地怒气上涌,说道:“我可是碰不得的。滚开!”说完不但不避反而迎上前去。手掌翻飞,左手‘飞鹰探爪’,直攻对方面部。右手‘单掌开碑’,向他伸来的右手击去。
同时,左脚尖轻轻一点,竟用‘脚踏飞云’快步移动。瞬间已三招并发,拳攻脚踩,对杜祺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杜祺没提防谢峰会突然出手回击,急忙想后退躲闪。可脚下不稳,又一屁股坐在那木凳上,显得十分狼狈。可这杜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全身往下微坐,右手就一招‘乱云飞渡’向谢峰攻去。左手又以‘金蛇吐信’击向谢峰脸部。同时把右脚一提一勾一挂,踢向谢峰的下盘。这一来,两人四手相交,两脚相缠。
在两人两手相交后,谢峰乘势跃起,一记反手顺势抽了那杜祺一耳光。这时人急速后撤,转身想离去。
这杜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一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打了一记耳光,真是颜面扫地。他顿时恼羞成怒,从身背后抽出剑来,就向谢峰扑了过来。
这谢峰今天是来赴宴的,故未带兵刃。但谢峰也毫不示弱,赤手空拳就与他斗了起来。
杜祺名为快剑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这柄剑走开,是一招套着一招,如长江巨浪,层层不断,滚滚而来。不到十个回合,谢峰就有点吃紧。因为手中没有兵刃,相斗起来十分吃力。只见她额头冒汗,步法散乱。
这杜祺一见更加紧了进攻,可谢峰是险象环生。此时,这楼上的食客全都留神这边的打斗。就在危机时刻,不知是谁把一菜盘丢了过来,菜盘飞速地朝杜祺脸部击去。杜祺突见一物向自已飞来,吓得大惊失色。被逼无奈忙只好把砍向谢峰的那一剑撤回抵挡。剑虽把飞向自已的盘子击碎,但盘内的菜汤油汤却撒了他一脸一身,更显得狼狈不堪。
谢峰见有人暗中出手在帮自已,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便转身向那楼下跑去。
这杜祺待把自已脸上的油汤菜渣擦掉后,想查找偷袭自已暗助谢峰之人。可那里能找的到,这时也才发现谢峰已向楼下跑去,待反应过来想拼命去追赶,可为时已晚。
原来那邻桌吃饭的母女三人与多名食客,已起身走到那楼梯口处,恰巧挡住了杜祺的去路。杜祺气愤之急,大声叫喊让她们让路。手举着剑作出恐吓的恣态,并想强行挤过去。因人较多便拼命用力向前挤去,当他挤到那老妇人身边时。不知怎么,这杜祺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竟然手举着剑一动也不能动,人已傻傻地立在那里,表情极为滑稽可笑。
这时从楼下冲上来五、六名捕头,只见那先前来找过祝捕头的那名捕头大声叫道:“何人胆大妄为竟敢在这里闹事,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把凶器放下!”
几个捕头见那杜祺手举利剑像要行凶的样子,于是冲向前去,几把刀都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捕头又大声喝道:“无关人员速速离去,否则后果自负。”此言一出,倾刻间楼上的食客都走的一干二净。几个捕头已缴了杜祺手中剑,二话不说并把他押走。
张家堡的张大公子和那张大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已人去楼空,无奈地也只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