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69开始收卖米(2 / 2)重生在海洋时代首页

有的客户甚至是抬来成箱成箱的银子和铜钱,忙不迭的和伙计们进行交割。

两个小伙计差点儿被这些人推倒踩在脚下,吉林家是玉生亨商行中的护卫,连忙组织,连忙一拥而入,将这些人阻挡去,阻挡到一边,才把两个小伙计抢救出来。

这一千石米粮,对这些商人和客户并不是什么大额的良民,但是林家这次可以用现银结算,却大大方便了这些人。

因为林家在苏州放出的钱票的数量是有一个恒定数值的,所以就无法让这些商家和客户进行高买低卖投机的生意。

现在正是市场上粮价比较高的时刻,他们虽然此时购粮的入手价格比较高。

但是根据他们以往在商场上的经验,这些粮价只要能够打破官府对赈灾粮和粮价的控制那么粮价上涨也就是几天之间的事情。

至于能挣多少钱,那就要看各人的眼光和魄力。所以现在苏州城中唯一能够大数量的卖出粮食的只有裕丰升米铺。

因为他们背后有官府的常平仓,还有太仓的粮食可以供他们卖出来平抑米价。

而且交了粮的米商和客户,然后高高兴兴的的样子。他们满脸笑容,脚步轻快,手里拿着购买米粮的凭证走出了裕丰升的大门,只等着三天后上常平仓那里提自己买到的粮食。

随着粮铺中的人员的陆续离去,最后剩了一个头戴毡帽,身披青色长袍,脚下穿着一双草鞋的奇怪的客户。

“这位掌柜的不知道您要买什么?”伙计看着这个奇怪的人仍然柔声的询问道。

那人抬起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脸上有着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一看脸色,这个人就是一个常年吃苦的庄稼人。

此时大明的人只看皮肤和脸上的颜色,就可以判断出它处于何等阶层。

那些常年在土里刨食的人都是脸上带着沧桑,和那些常年做买卖奔波的行商们有的一拼。他们都比要比那些坐在店铺中的座贾和那些读书人显得要老上个十二三岁。

此人虽然面目全显示为40来岁,他的实际年龄可能只有20出头儿。

他看见向他询问的伙计连忙说道:“在下是是从苏州的城外来的,现在急需1万石大米。由于我们已经断粮两天了,最合适。能不能今天就把这些大米给我们运到指定的地点?哪怕加一点价格我们都可以接受,是越快越好!”

“这个可不好办,我们的规矩是3日后提米,而且我们不管运输,如果你想让我按照你说的办,也要到明日下午,而且价格要涨到五两一石,如何?”

“我们要了1万10m粮,你们不但不给便宜一点,还涨价了,这是何道理?”中年人满脸气愤的握着手里的一个布包说道。

“你们的那些米粮都是通过运河运来的。我购买米粮,你们就可以不用入库,直接把那些粮食开导我们去需要的地方,你们还省着装卸,难道不应该便宜一点儿吗?”

“在说运送米粮船只满河都是,莫说是一万石,纵使十万石,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儿要五两,去常平仓领粮要出到四两八,那些米商自己负责运输。你们临江一来一往,两三日之间,贤侄就可入账现银。哈哈哈,你这些官老爷根本不顾我们这些小民的生死。”

张承恩掌柜的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看着他这个小民。

“你这个小民我们可不敢惹,随手便能拿出5万两银子的小民,我还真一个都没有见过。”

这是正在慷慨激昂说话的中年汉子被张掌柜的这一句话顿时噎的他满面通红。

“这样看你也不容易,5两银子一石我们给你送到你的仓库。不过,这运送距离只能在苏州城周边不超过10里。如果超过10里,一石每里加十文钱的运费。”

话音落处,魁伟中年汉子向前迈了两步,然后说到可以,但我要今年的新米,不要过去,不要去年的陈米。”那汉子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失败了,索性直奔主题。

“有,是有,不过我们那些心理需要过一个月才能运到。现在全是陈米不信你自己到外面的那些米铺去看看!”

中年汉子急不可走到米仓边,摸一把,嗅嗅,咬开一粒,点点头:“嗯,果然是好米,只不过是前年的。”

“五两一石,这么大的量,为啥不去找苏州城中的那些米商?”

“去过了,他们无法把米运出城外。”那人拍了拍牛在谁手上的米粉,然后抬头回答道。

“整各苏州城,所有卖粮食的只有你们林家的裕丰升有可能把粮食从苏州城中运到城外。”

说着他掏出一张万两的张家钱庄的庄票说道:“这是预付款,余款在提货时一次性付清。”

伙计接过庄票并于第二天将一万两银子取回来,张老张掌柜开始觉得这个汉子就有些奇怪,但此时银子已经取出,说明庄票没有问题。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由于这1万石大米将要拉到苏州城外,所以这些米便没有从船上卸下来,而是等着他第二天来接手货物。

可是在码头上的伙计上午忙活到天黑,才将一万石大米的船只准备齐全。然而,次日中午,并不见那个壮硕的中年人到码头来提货。

伙计他们候至晚上,那人仍旧没来。第二天,伙计仍然站在码头等待中年男子来提货,但是等候了一天,仍然没有风吹草动。

张掌柜正感到奇怪时第三天的黄昏时,那个壮硕的中年人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身披鸳鸯战袄,头顶粘帽子军兵,看打扮不是苏州三类的人。

这二人进店,非但不提他们购买货物的事情还要御风升掌柜的归还他们的货款。

中年人一脸哭丧,将伙计拉到一边说那五万两是军饷,眼下他买军粮的价格高于现在的市场售价。而他出的价格过高,官长怀疑他从中使钱,他浑身是口解释不清,只得退米。

官长放心不下,这又派一队兵勇跟来,这一万石大米买不成了,他只能抱歉,云云。

这是中年汉子仿佛怕伙计不信的样子,用手指了指外面,外面跟着一50多名和跟随他进来的军兵同样打扮的人在店门口四处游弋。不时的恐吓那些来兑换钱票的老百姓,老百姓也不着急兑换钱票,所以都远远的躲开了。

伙计看着中年汉子愁苦满面的样子对他说道:“这么大的金额我们也做不了主。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到后面去找掌柜的。让他出来和你协商。”

这时伙计刚想转身,突然间又想到好像想到什么样子,转身对他们说道:“你那些庄票已经被我们兑成了白银。即使能够退还你们货款,你们也只能带着现银走,而不能给你们原来的那张庄票了。不过你们要是嫌麻烦的话,可以从我们这里兑成钱票。”

转身的伙计并没有看见这名中年汉子和他跟随人的那名军兵,两眼互相交换,互相对视,眼神中止不住露出了一丝兴奋。

不多时,那名伙计便走出来对两人说道:“掌柜的请两位进去。对了,进去之前可否让门前的诸位军爷也去后院儿,站在那里妨碍我们的生意。”

那名在中年壮汉身边的军兵对伙计说道:“小哥你们掌柜的没说给不给我们货款?”

伙计看着一脸急切的军兵说道:“买卖都是自愿的,既然你们不想买了,退给你们货款很正常。但是你们没有按约定的时间来提货,给我们也造成了一些损失。掌柜的要扣出一些损耗具体扣多少要和两位商量所以请两位进去。”

那明军兵出去将外面的同伴都叫进来和他两人一起跟着伙计走向了裕丰升粮铺后院。

这一伙人穿过来和殿堂相连的小门来到了二院儿。为首的两个人被伙计带到了带到客堂。

两人来到客堂,看见堂内却站着4名身穿重甲的甲士顿时一惊,转头往外跑。

这时从院内突然出现了40多名身披重甲,手持钢刀的架势,将这群军兵团团的围在了一起。

那个中年汉子看见无路可逃,于是转头对张承恩说道:“张掌柜,我们也是有跟脚的。难道你们想下黑手,吃我们的这笔军饷?”

张承恩轻松一笑,开门见山回答道:“你们来我这粮库买粮的时候,背后的人没有告诉你们我们这些良土是谁家开的吗?”

“我们知道你们这家店铺背后是长州县的县太爷,所以我们才放心大胆的在你这里采购军粮。

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侵吞朝廷军队的军饷。”

“米铺卖米,一万石大米也不是大事体。”说着张承恩摸出锭银子搁在几案上,然后对着两人说道。

“这银子如果真是军饷的话,我分文不取的还给二位。可是二位虽然打听了,我们的背后是县太爷,但是你们却没有打听清楚,我们林家本身就是卫所出身。”

听到此话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就是此时周围的甲士说道:“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叔,我……”就是那个中年汉子旁边那个军兵打扮的年轻人声音几乎是啜泣。

“呵呵呵,狗子呀,瓦罐男躲井口破,将军终事阵前亡。叔当年跟着你爷爷逃出了魏所就已经注定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因为一点贪心把你们这些子侄都坑了。”

“狗子,听叔让兄弟们把刀枪放下。这他们只不过是受人之徒前来对人,顶多治咱们一个逃军,没有死罪。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此事张承恩以为是苏州城内的米商用来套路林家米铺的一个手段,却没想到引出了一伙逃军。

苏州局势显然越来越不利于罢市方。随着苏州城的那些老李被官服一船一船的拉到城外去修缮围堰。那些贫苦用自己的双手能挣来一家的米粮。

太湖围堰上随处可见一群壮劳力在那里劳作,周围围堰上有那些老弱妇孺一张张焦灼的面孔和充满希望的眼神。

眼见一天熬过一天,许多米商购买了大量的米粮囤积起来。眼见仓库里都快要装满了那些米铺的掌柜和东家们纷纷坐不住了。

这都赶到米业行会所,向行首苟掌柜催问消息。

看到苟掌柜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急不可待的掌柜们纷纷迎上,七嘴八舌说道。

“实在顶不住,我这仓里两天前就没地方再装新的货物了!”

“我这里也是呀,这米价这么高,行里不让放货,看的我们真闹心呐。”

“是呀,是呀,我感觉到火候到了。”

狗掌柜朝周围的人们摆摆手,示意安静,然后压低声音,不无激动地叫道:“诸位,诸位,好消息来了!”

一掌柜的安抚着激动的心情,把目光齐聚苟掌柜身上。

“呵呵呵,瞧你们急的,”苟掌柜脸上堆起笑,“常言道紧张庄稼,消停买卖。好事不在忙中起。

不瞒诸位,方才在下面陈王老爷。王老爷发话,要我们少安毋躁,再候三日!3日后大家在现在的米价上提10文钱,然后出货。”

侯掌柜想象的众人兴高采烈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在场诸人没有再说话,面面相觑一阵,各自散去。

在太仓的码头上中年汉子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身后跟着那群和他一起到林家的梁浦去要账的那群假冒的官兵在他们身后还有300多名老弱妇孺,这就是他们所有的逃军和他家属。

当他们说完自己的情况之后,张掌柜给他们两个选择,第一把他们送官。然后按照朝廷的规矩办。第二就是把他们的家属集中跟着林家的海船移民海外,到西贡去讨生活。

这还有什么选择的?肯定是第二条路,如果选择第一条路,先不说他们给他们那5张专票的那些乡绅们要把他们怎么样就是自己这些逃军回到军户为首的都会被处斩,而那些孩子们也会当做奴隶一样供那些军官使唤。

与其闹那样一个结果还不如拼一拼,跟着林家去海外,好歹自己一家人不会死人还能在一块儿。

这个中年壮汉姓余,叫做余举默。林家只派了一个人领着他们坐船来到了太仓。路上根本就没有对他们进行看呀,意思就是说想走就跟着,不想走自己就走,离开队伍也没人管。

余举默交代狗子处理后面家眷的事,自己走到江边,望着滚滚不尽的江水及水面上渐渐亮起来的点点船火,有大船,有小船。

余举默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码头边上那艘有四丈高的巨舶。巨大船体上的高耸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面灰色的船帆。

船上的人跟蚂蚁一样,从船里背出一袋儿袋儿装满稻谷的草袋子堆放在码头之上。

林家的人已经告诉他等这艘船卸完货后,他们便会跟随想跟林家移民海外的船只的人一起坐上这艘船,然后便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