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节 这个娘们有点狠(1 / 2)黄金策首页

见黑衣人分神,龙天泽立即一跃而上,想一口气将他击杀,谁知黑衣人虽然在咳血,心却明亮的很,抖腕一鞭把龙天泽阻在了丈外;龙天泽行动一滞,杨如是又顺着鞭影杀了上来,黑衣人收鞭不及,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振臂一挥,竟然将鞭子硬生生舞成了根铁杵,击在杨如是的剑上发生一阵刺耳的声响,震的杨如是手中的剑差点飞出去;龙天泽见杨如是危险,立即又扑了上去,顿时三人又打成了一团。

杨绿远心中矛盾之极,既不愿看到龙天泽和杨如是落败,亦不愿两人杀了黑衣人,只是这个黑衣人有旧伤在身,刚刚又中了龙天泽一剑流血不止,现在又弃灵巧不用,选择和两人硬拼,时间一久定然体力不支。

果然,不出二十招黑衣人被杨如是一记重剑震退,一屁股跌坐在棺材上,低头大口地喘息着。

既然胜负已分,龙天泽亦不愿落个趁人之危的话柄,收剑发自内心道:“阁下武功之高实属罕见,敢问师出何门,为何要和龙某过不去?”

黑衣人辛苦地喘着粗气。

龙天泽疑惑:“阁下袭击龙某的镖队,打杀龙某的镖师,重伤龙某的儿子,难道连个解释也没有?龙某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只要尊驾给个合理的解释,再让龙某瞧清楚棺材里的人与龙威镖局无关,龙某立即离开,绝不与阁下为难。”

黑衣人急喘一口气,道:“我说了,那件事日后自会登门给你一个交代。”

龙天泽也恼了,长剑一亮:“既然如此龙某只好得罪了!”

这时一直观风的张小贤再也忍不住了,道:“龙镖头,你的镖师非他所杀,少镖头也非他所伤。”

龙天泽微一愣,忽然剑指张小贤,咆哮道:“张小贤,原来你和他是一伙的!”

张小贤目瞪口呆!

杨绿远目瞪口呆!

甚至是杨如是也张口结舌地看向张小贤。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道理?张小贤忽然明白了,龙天泽对自己亦是动了杀机,因为他弄丢了连莲,但是因为杨绿远在,他需要找个理由杀了自己。

不愧是大侠!

这时黑衣人一声闷哼,想是伤势发作了,坐在地上倚着棺木大声地咳嗽着,咳的满地都是血,他忽然下了一个决定,一把推开了棺盖,杨如是和龙天泽立即警觉,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玄机,下意识地退了开来,凝神以待。

黑衣人掀开棺盖之后,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抖腕一甩,那黄符竟然自行燃烧起来。

四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禁面面相觑。

黑衣人把黄符扔进棺内,棺内忽然跃出一个白衣人,面如金箔,手持长剑,身形轻盈的就像是纸扎一般。这白衣人出棺之后立即扑向杨如是和龙天泽,剑法毫不含糊,如同行云流水,一闪身到了两人身前。

龙天泽和杨如是只感觉毛骨悚然,不敢有半点大意,立即挥剑相迎。这从棺材里跳出来的白衣人的武功却比黑衣人逊色的多,交手数招便被两人合力诛杀。

黑衣人立即又捡了两道符,点燃扔进棺材里,棺材里又跳出两个白衣人,向着龙天泽和杨如是扑杀过去。

杨绿远目瞪口呆。

片刻两名白衣人死了,黑衣人就画符扔进棺内变出四个来,四个死了就变出八个来,龙天泽和杨如是经过轮番大战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也陆续挂了彩,鲜血淋淋的,黑衣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了。

眼见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杨绿远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这时一道剑光从他身旁划过,八名白衣人轰然倒地,杨如是和龙天泽也同时中了一剑,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谁?剑法如此之快?!

杨绿远骇然,转脸望去,却见一个紫衣女子,提着一只黑色布袋,一脚踏着尸体冷冷地看着众人。

众人不约而同吸了口凉气。

这女子一袭紫衣,骨骼颀长,面蒙黑纱,一抹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双眼如同黑夜的寒星。她扫视一下四周,将布袋扔到了张小贤的面前。她正是前几天把杨绿远和杨如是打的抱头逃窜,不久之前又在闹市从杨如是和龙天泽手里掳走连莲的蓝凤凰。

她一直跟踪在杨绿远和杨如是的后面,然后在落马镇掳走了连莲,又跟踪龙天泽和杨如是来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跟踪张小贤却有了傅雍的下落!

龙天泽三人见到她顿时面如死灰。

张小贤打开布袋不禁火冒三丈,天,不是新年礼品,布袋里装的竟然是力高的头颅!她竟然杀了力高!她究竟以什么理由杀了力高?!

蓝凤凰善解人意道:“他半夜嘀嘀咕咕要杀你,所以我杀了他,不用谢!”

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完全无须在意。

张小贤哭笑不得,她应该就是杀害九叔的元凶了,可是面对这个仇人刚刚组织好的,准备兴师问罪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满脸郁闷而又无辜地看着她。自己在离开连家的时候迷倒了断风,带走了连莲,力高作为断风的师兄,无论多老实巴焦面对这种事情也会咬牙切齿,可是她竟然以此为理由杀了力高,还说不用谢,这让他张小贤日后如何向连莲解释,如何向连家解释?现在连如何对杨绿远三人解释都成问题了。

果然,杨绿远三人正向他看过来,尤其是龙天泽,满眼都是怨毒。

张小贤没时间解释,连忙抹抹脸上的灰,专心面对这个强敌,问:“外面的镖师被你杀了?”

蓝凤凰道:“杀了。”

张小贤怒不可遏,:“谁让你杀的?贱人,你是鸟蛋孵出来的还是吃蛇奶长大的?哼,你就是一泡屎……”

剑光一闪,张小贤眼际的一缕头发飘落了下来。

张小贤扔掉手里的头颅,不气了,笑容可掬道:“你这是想告诉我你能杀了我对吗?这一点不用证明,连一条狮子和老虎生下来的杂种也能取我小命,可惜我到现在也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失望不要紧,因为你会慢慢绝望的,因为我来到这个世间就注定有很多人倒霉,尤其是你,我会让你绝望到羡慕一只鸡。”

他的语气宛转动听,好像在夸赞别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