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擦了擦屁股,也奔向人群,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到底是什么,那个方向……是和水泥……
不,是军叔!
李二牛大吼一声,用坚实如铁的臂膀把人群剥开,硬生生挤出一条路。
看到高空坠下的吊塔配重块,以及地下一摊猩红,李二牛哭了。
“军叔!”
一声惊呼悲怆把人群噪杂镇压过去,所有工友都知道这个王军和李二牛的关系最好。
李二牛心底是满满的自责,他知道,这都是他害的,本来死的应该是他,军叔一直把他当做晚辈来对待,而算命先生说的那个活水泥有危险,让他请假,他就让还不当回事。
都怪他,都怪他自己。
没有听算命先生的劝告。
当黄四郎拉着袁不方来到李二牛所在的施工工地时,嘈杂的人群与嚎啕大哭的叫喊,袁不方知道他来晚了。
“袁大师,这车费就算了。”
“别啊,你也不容易。”
“不不不,我要收您的钱就等我打我自己的脸。”
“这,好吧。”
执拗不过黄四郎,只把把钱收了回去,凑上拥挤的人群,这时警察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听到旁边的言论,似乎出事故的不是李二牛,而是和李二牛关系很好的一个大叔。
袁不方掐指一算,我擦,替命!
李二牛突然想起自己的话,就跑去厕所躲起来,而他躲过一劫,反倒有人替他抵了命。
算这种反算卦,不需要系统的授权,直接算卦就行。
李二牛随着救护车走了,临走时深深看了眼袁不方。
“mmp,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把我给记仇了吧。”
还真有可能。
袁不方转身就走,这年头算命有生命危险呐,再想到李二牛那一身腱子肌,关键人家当过兵,不好惹啊。
“老黄,别慌走,把我再拉回去。”
“???”那您来这里干嘛?就为了看一场事故。
当然了,这话黄四郎没有问出口,平平安安把袁大师送回古文化街。
袁不方搬着椅子,半坦在椅子上,享受斜阳的光辉,在这冬日,一场本应该发生却最不该发生的命案。
哎,可怜的人啊。
李二牛是感激他,还是憎恨他,亦或者自责。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有点累了。
明雨菲的心结并没有解开,而朱昊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干嘛,总之是没有来烦他。
眼神微眯,他想睡一会,冥冥中有一道冰冷又无情的声音提醒他不能睡觉,不能睡觉,绝对不能睡觉。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该睡觉的他还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