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思量时,沈溪洞抬眼望向金抳“师父,咱们该从哪里找?”“根据陈庄主所言,四日前刘全宇在宋州城附近的土地庙出现,蒙面人不在身边,可能是碰到了麻烦,更何况这么高强度的战斗,他们不受伤,不太可能。这样,溪洞你进城去城内的药铺酒楼查探一下,问问最近有没有面生的人过来疗伤。我去附近看看”金抳双眼盯着沈溪洞一字一句地说道。沈溪洞点点头“那我们城里见”说着金抳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画了一个重明鸟的标记“以标记为号”沈溪洞点点头,旋即将标记擦去,又交代了几句,各自分开行动。
沈溪洞从破庙出来后,沿着大路走,路上往来行人逐渐增多,车马交驰,行路商叫卖声不绝于耳。越是靠近宋州城,越显得繁华。沈溪洞通过城门检查后,终于进入到繁华的宋州城内,抬眼望去,偌大的城市,车水马龙,一时间沈溪洞不知从何开始。最后看了眼天,天上挂着一轮烈日,当即心中便有了方向,抬脚向西北方走去,一路上留下标记。
在小巷中穿梭一段时间后,就看到挂着王旦酒家招牌的客栈。停在门口的沈溪洞本想好好观察一番这个客栈,不承想店小二急急忙忙地从一个角落窜了出来,满脸带笑地招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店应有尽有,南北菜系,好酒浑酒,客官想要什么小店都能够提供,进来瞧瞧吧”沈溪洞皱了皱眉,西北处的人本就不多,这间客栈又显得隐蔽与昏暗,本能上有些拒绝。但架不住店小二的热情招待,几番推让下,沈溪洞还是随着店小二进了客栈,随便开了间客房,算是有个落脚点。
“掌柜的,这附近哪里有药铺啊?”沈溪洞靠在柜台上跟掌柜打听消息,鉴于刚才花钱开了间客房,掌柜停下了手中的笔墨,思索片刻“城南有家吕记药材,是家老店,祖传医术,就是价格有点。。。但药效不错,从这出去走一小会儿,也有个药铺,好像叫什么陈平堂,是最近才开的”沈溪洞听闻点了点头,掌柜又追着问,想要推销一下“客官可是有什么伤风头痛?我这里可是有家传的良药,活死人肉白骨,不贵不贵。。。”沈溪洞谢绝了掌柜的推销,决定先去药铺看看。
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陈平堂,店内坐着一名大夫还有几个抓药的伙计。沈溪洞刚想进入药铺,却见到几个伙计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将沈溪洞拦在店外“客官是要些什么呢?”正在疑惑伙计的行为,余光瞥见堂内除了大夫,还大大咧咧坐着几个地痞流氓。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问道“店家这里可有金疮药?”“金疮药?”店伙计有些不解,沈溪洞解释“内人切菜不慎将自己弄伤,家里正好没药了,所以来看看有没有售卖金疮药的”店伙计哦了几声,请沈溪洞稍等片刻,从屋内拿出一瓶金疮药交给沈溪洞,沈溪洞趁着几个地痞流氓没看向这里,一边交钱,一边悄悄问了句“这两日可还有人购买这药?”店伙计摇了摇头“没有,这两日您是第一个,您也看到了”店伙计有些脸色难看地撇了撇屋内的几人,沈溪洞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沈溪洞在经过一个路口时,无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可再看过去的时候,只剩往来贩卖的人群。“难不成我眼花了?”沈溪洞低声嘟囔着“该死的土地庙,影响我的好运”不再想这个插曲,往吕记药材走去。
走了几条街,远远地便看到吕记药材的牌匾,生意相较于陈平堂而言不知好了多少。沈溪洞随着人群,慢慢挤进吕记药材,这吕记药材铺内四周有着几个精练的壮汉,为首之人正抱臂盯着前来看病买药的人群,所以即便人群拥挤,也没发生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好容易挤到了柜台前,还不等张口询问,店伙计将一瓶药丸塞到沈溪洞手中,便挥手让他过去买单。
沈溪洞拿着药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张口询问是否有人曾买过一些治疗刀伤的药物,却见到店伙计满脸的不耐烦,挥手就像赶苍蝇一般驱赶,嘴里还不停叫嚷,别在这里堵着,拿到药就离开。最后沈溪洞拉住一个在角落里偷懒的伙计,往他手中塞了一些碎银,店伙计才堪堪回答“吕记的安平丸就能包治百病,还需要什么金疮药?拿着你的东西快去买单,别想着逃单,我们这儿可没有霸王餐让你吃的”说着店员身后一个大汉往前凑了凑,盯着沈溪洞。沈溪洞不愿起争执,忍痛付了二两银子,拿着药瓶悻悻离去。
没找到更多消息的沈溪洞,本想回到客栈重新计划,却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个人已经从城西跟到这里了,随即决定带上几人出去转转。在城内的小巷多拐了几个弯,确定了对方的人数后,从南门出去。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路上也无过多行人,正是解决问题的好地方。沈溪洞转身进入了一旁的树林,在一棵大树前站定。“出来吧,你们跟了我一路,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跟着我吧”沈溪洞头也不回地说着,几个地痞手持钢刀缓缓现身。
为首之人显然是当初在陈平堂见到的流氓。“敢买金疮药,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流氓头子昂着头说道“不知道吕爷的规矩吗?”沈溪洞满脸疑惑地转身,看着眼前几个大汉,没弄清楚他们的目的“规矩,哪个王法规定不能买金疮药了?”沈溪洞掏出刚买的药瓶,打开瓶盖闻了闻“这和金疮药的成分也差不多啊,故弄玄虚的家伙”
流氓头子呸了一声,伸出手来比了个钱的手势“看你初来乍到,爷爷好心告诉你规矩,要想买金创药,你就要交孝敬钱。”沈溪洞再次被这群人说的话雷住,脑子里的疑惑更大“啊?”“吕爷的规矩,凡是在吕记药材以外买的药,都要交孝敬钱,来孝敬吕爷为大家配药的辛苦”
沈溪洞听到此话,不由得笑出了声,旋即严肃地看向几人“这钱我要是不交呢?”“那就留下你的手脚”说罢几人便抡起钢刀打算吓唬沈溪洞,对着他的手脚比画。沈溪洞摇头看着这几人的三脚猫功夫,玉青杖掠过几人胸前,几人顿时感觉有一股力将自己摔飞出去,有些瘦弱的打手,更是当场昏了过去。
为首之人看到此景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两口在手上,再次抡起钢刀朝沈溪洞砍去,沈溪洞一个侧身,抓住流氓手腕,用力一捏,流氓头子先是觉得手腕一麻,钢刀顺势掉落在地,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痛传来,顿时觉得这个手腕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沈溪洞无意与他们纠缠,简单地审问几句“你叫什么?”“陈三”“这几日可有买金疮药的人?”“没。。。没”见陈三支支吾吾的,沈溪洞眉头一皱,手上再加三成力,陈三被捏得哇哇惨叫“大哥,大侠!没有,真的没有啊!”陈三急忙补充“前两日确实有人想买,但他们去了吕爷的院子求药,但不知为何好像没成,他们还打伤了几个弟兄跑了,真的,我,我没说谎,他们可以为我作证!”其他几个人被点名,连连应和表示陈三说得是真的。
“几个人?”“好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陈三白着脸,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吕家院子的方向,扯起嘴角讨好道:“我,我都说了,大侠,可不可以。。”沈溪洞一脚将陈三踢开“滚,再让我看到你索要什么孝敬钱,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陈三带着小弟慌不择路地逃跑,甚至还有一个因为紧张撞到了树上,不敢叫出声来,掐着嗓子跟着陈三跑了。沈溪洞心中想了想,决定前去吕家大院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