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那你来猜猜他们将如何死去?”
“撞死?”曲梁随口答道。
见通信虫并未回答,曲梁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星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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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与孤独的雷火号形成鲜明对比的第四防卫星舰,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
随着第四防卫星舰穿过成功穿越最后一道恒星引力场。船员们望着显示屏上渐渐远去的故乡,心情复杂,既有逃离死亡的庆幸,也有背井离乡的惆怅。
见船员们情绪不佳,第四防卫舰上的舰长以水代酒,缓缓说道:“各位伙伴,我们今日得以远离纷争之地,举杯共饮,并非逃避,实为生存,为自由,为信念。我们饮下这杯酒,既是悼念在战争中失去的同伴,也是庆祝我们脱离险境,走向了宇宙深处。”
“愿我们的信念引导我们找到真正的归宿。”舰长举起水壶高声说道。
“愿我们的信念引导我们找到真正的归宿。”船员同样举起水瓶回应。
舰长仰头一饮而尽,惊愕地发现壶身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漏洞。
伴随着水源持续不断地流出,舰长将水壶举至光源处。
水滴透光而出,与之一同流出的,自然还有一枚细若芥子的不知名针状物,
长针贯穿了舰长头部,戳瞎了他的眼睛。
“敌袭是敌袭!敌...”
下一秒,针状物穿过了船员的脖子,刺破了他的喉腔。
不受控制的长针如同嗅到猎物的猎狗,仅仅一秒便速杀十几人。
一时间,舰桥上血流成河,一地狼藉,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还没完,急匆匆跑向舰桥的联络官关上了通往舰桥的唯一大门,背靠大门的她大口喘息,心情十分复杂。
“救...救救我..救!”长针轻易的刺穿了船员的声道,带血手掌印扒拉在门窗上,随后缓缓留下了五道长长的血痕。
联络官踉跄着,倒退几步,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开门啊、快开门啊!”负责操控星舰的船员踩着门下的尸体,歇斯底里怒吼道。但很快这位船员态度又陡然转变,面露恳求。
对于这位船员态度的转变,联络官有些不解,直到她看清了环绕于船员脖子上的针状物时,心中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
“求求你、求求你!求...”针状物轻松地滑过了男子的颈动脉,鲜血狂喷,惨不忍睹。
兴许是被门窗可怖的血液所吓到,联络官抓紧起身,跑向舰桥后方。
破窗声响起,针状物擦过联络官的脖梗,就这么顶在了他的咽喉,冰冷的触感,吓得联络官大惊失色,小心后退。
靴子踩在玻璃碎屑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动静,只见长针越顶越低,直至将联络官顶在墙边,这才与女人隔出了一段距离。
随着舰桥内的的针状物将指挥室的最后一人击杀,数以万计的针状物聚集在联络官眼前。从模样上看,似乎与地球上的胡蜂尾针有些相似。
“不要、不要。”手掌被玻璃擦伤的联络官,指尖猛颤,似乎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外星人如何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而它们只是一群服从命令的工具。
外星尾针不留情面的直接刺进了联络官的大脑与心脏。
随即离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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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梁的心跳都未曾有过变化。
曲梁只是沉默着、目睹着,外星尾针一次次穿过第四防卫星舰。
“你还真是冷血啊!亲眼目睹了你们同族的死去,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话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曲梁重新闭上眼眸,幽幽道:“你会去缅怀一个从未见过、从未听过、从不知晓的人吗?”
“也对,你们人类的感情太过复杂。”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睡了。”曲梁重新闭上眼睛,按动扶手上的按钮,调高了腿部机器,使身体处于零重力状态,放松好四肢百骸,曲梁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