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很疼,就像跑步时岔了气一样。
雪下得正紧,徐天明向着南边跑三步走两步,他捂着冒着黑烟的伤口,风雪让他睁不开眼,迈不开步子。
头盔上,治安官的徽章已经被他摘了下来,那把SiG P226被他锁进了单位里,至于APS,在他的布包里,被一同找了出来。
周围只有灰白色的雾一般的东西,还有白色的柳絮般的雪,能见度低,周围除了岩石,树木什么都没有。
偶尔能听见狼的嚎叫,除此之外又是一片死寂的世界。
又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了。
“朋友,朋友,听说过夹断吗?”
“赤佬们就是一帮废物,叛徒,他们的孩子也一样,都应该用刀夹断。”
“夹断,赤佬,夹断!”
“天明哥,夹断夹断!”
“你怎么不找找自个儿原因啊?活该你被说,想让我帮你,自个解决问题去!
看来他追寻自由的道路,要以这样一种奇惨无比的结果来结局了。
徐天明死后,如果被发现了,也就是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被调查局养着的研究员们开肠破肚,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如果没有被发现,他的身子骨就要被狼给吃了去。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可以的话,也能跟父母见面。
不能放弃,向南走,向南走。
所谓“山重雪复疑无尽,岩暗花明又一屋”。徐天明发现了一座小木屋,他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去,门没有锁。
这屋子有壁炉,有一张木桌子,一个储物柜,上面有吃的还有药品,最重要的是最底下还藏着一把PS16,只不过没有能将枪挂式电击枪连接起来的装置。
徐天明找了个东西,赶紧把壁炉点燃了,让自己暖和暖和,要不然这里怪渗人的,还能隐约感受到痛苦的气息。
总算能歇一会儿了,徐天明开始回忆起,他在嘎拉县城里值的最后一班了。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昨天孙老七还陪大家一起吃饭K歌了呢,当天孙老七还烧了香,感谢祖宗给自己的保佑呢!
为什么意外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为什么总是出意外,还总是出在他头上,还祸及别人!
那些孤儿院的混账,还爱着他们那所谓的父亲,他们自己不自由,他们自己想当奴才,却还想让别人不自由去当奴才。
一帮傻瓜。
那该死的“父亲”,那该死的教官们,该死的联邦。
单位被那帮没爸妈的鬼族掀了个底朝天,徐天明的同事们都没了,他们对徐天明,除了一些话语外,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
徐天明开着铃木吉姆尼,单位已经是火光冲天,其他支援的治安官正在与孤儿院的成员交火,消防车和救护车也在路上。
徐天明抄起枪,上了子弹,不顾自己的安危,与支援的同事们,还有治安官特勤队进入了大楼里。
(在文吴国的县城,治安官特勤队相当于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