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
市里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他们给牌匾定的价格贵,如果人家自己弄,用不了他们自己需要出的那部分钱就能做出来。但经过简单的研究后,给出的答复是不行,只有统一制作的才能符合要求,要不然这家做的和标准差一点,那家做的和这家的再差一点,最后就全乱套了。
嫌太贵不愿意换牌匾的人不在少数,于是市里找到仲平,希望他们能把价格减低一点。仲平核算了一下价格,觉得可以便宜一点。但兰香认为不是那么回事,从贫苦的山沟走到今天,她知道不同地位人的心理,那些人不是真的就拿不出那点钱,而是不想花那个钱,不管价格多低,都会有人觉得贵。
但自己做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没人用他们的了。“这家人难缠的很,但也不能让整个事情卡在他这儿。”她说,“要不就这样,特事特办,给他们一个牌匾好了,但要给他说明,这个事不能给别人说。”
那人得了便宜,自然是守口如瓶,而街坊四邻看到这么刺儿头的人都扛不住,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了钱,把牌匾换了。一趟活干下来,年底算账的时候,赚了好几十万,是他们俩人在研究所十来年的工资。兰香很清楚,那个牌匾谁都能做,而之所以是他们,完全得益于张有智。于是和仲平备了一份厚礼,去给张有智拜年。
张有智却不肯收,他说:“我给你们生意是为了报答你爸爸当年对我的提携,不是为了你们的东西。”
“这我知道,东西张叔叔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仲平说,“这只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点孝心。”
“那行吧,”张有智往沙发上靠了靠,对他们说,“省会城市换完了,明年开始其它几个像样点的城市,你们继续做。”
“多谢张叔叔了,”仲平说,“跟着张叔叔,我们不愁没饭吃了。”
“这个活虽然小,但干着稳当,你们先干着。”
“是的,我们还年轻,先从小活上历练历练,”兰香说了一句,“先把这活干明白了,再说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