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似乎别无他法。
只是他刚刚有动作的一瞬间,魏碑便已经有了警觉,双手微微一错,一张雷网向着逍遥侯压制了过去,完全没有想着防御的逍遥侯一头扎进了雷网中,他刚刚凝聚起来的功力,尚且没有来得及引爆,便如同潮水般泄去,就如同被人化去全身的功力一般,逍遥侯脚下一个不稳当,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他倒地的是一瞬间,须发皆白,脸上的周围横生,原本四五十岁的模样,忽然便做了七旬老叟。
见到这一幕的霍休脚下似乎不稳,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啧啧啧。”天山童姥摇摇头,对着魏碑笑道:“你这一手是什么功夫,我可从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不过是阴雷将他凝聚起来的功力瓦解,同时也瓦解了他体内的身体机能。”魏碑无奈一笑,道:“逍遥侯毕竟是逍遥侯,若是他刚才真的自爆了修为,如此狭小的空间之内,难免出现什么意外。”
“阁主,你看。”陆小凤指了指石壁上那些被刀罡以及童姥与霍休打出坑洞之后的青色光泽,道:“这里似乎不像是单纯的地宫石窟。”
“这里是青衣第一楼,自然不是什么寻常的地宫石窟。”魏碑看向了霍休道:“现在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你若你的宝藏全都交出来,我现在依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魏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呵呵呵。”霍休忽然神秘一笑,对着魏碑道:“魏阁主,你终于还是百密一疏,我的性命还是我自己做主,至于你们的性命”
只见霍休微微一跺脚,突然间“轰”的一响,上面竟落下个巨大的铁笼来,将霍休牢牢的罩在了里面。
陆小凤见状皱了皱眉,道:“你几时变成鸟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而且你刚才的胡言乱语也实在是”
霍休道:“你觉得很滑稽?”
陆小凤道:“的确很滑稽。”
“你们也觉着很滑稽?”霍休又看向了魏碑与天山童姥。
“看到你这样样子,姥姥我甚至有点儿想笑。”童姥显然也没有想到霍休竟然来了这样一处,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这究竟是什么操作?
魏碑也笑的开心。
霍休道:“等我走了后,你就不会觉得滑稽了,一个人若知道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无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滑稽了。”
陆小凤道:“我们会被饿死?”
霍休冷冷道:“等我走了之后,这里唯一能吃的东西,已只有你们自己身上的肉,唯一能喝的,就是你们自己的血。”
躺在地上的逍遥侯不屑的笑笑,因为他显然还记得刚才无心逃走时的场景,可眼前的霍休已经忘记了。
一向缜密的霍休显然已经陷入了慌乱之中。
陆小凤好奇的问道:“可是你怎么走呢?”
霍休道:“这里唯一的出路,就在我坐的这石台下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走了后,一定不会忘记将这条路封死的。”
陆小凤眨眨眼,先看看魏碑再看看天山童姥,继续问道:“我们好像并不是从这条路进来的。”
霍休道:“你进来的那扇门,只能在外面开,我也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人替你们在外面开门。”
霍休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一道门就开了。
进来的那人白衣胜雪,身上似乎脸色虽然苍白了些,可他的一双眸子却愈发的明亮。
门是被剑气硬生生的劈开的。
霍休的脸色变了,因为来人是西门吹雪。
“秀青在什么地方?”西门吹雪冷冷的盯着笼子里的霍休。
“你自己的老婆,为什么要问我?”霍休冷眼盯着西门吹雪,气氛道:“不妨告诉你,她早就死了。”
唰唰唰
西门吹雪周身剑气激荡,击打在石壁上迸出无数火花。
西门吹雪伸手一指,数到剑气直射霍休,可惜全都被铁笼子挡下来。
霍休老神在在说道:“这铁笼子是天外陨铁铸成的,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就算有削铁如泥的刀剑,也未必能削得断你们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魏碑这时候开口道:“这地方的机关总枢,就在他现在站立的地方下面。”
霍休的脸色微微一变,对着魏碑佩服道:“不愧是琅琊阁主,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
这自然不是小事,而是关乎到霍休性命的大事情,按理说只应该有他一个人知道才对。
可霍休的心里缺不踏实,因为自从刚才笼子下来那一刻起,他似乎没有从魏碑的眼中看到丝毫意外的神色。
很显然对方早就知道他的这一个后手。
“你想必是计划乘着铁笼子出去,然后就将机关毁去,而后这地方所有的出口,立刻就会全都被石块封死,每一块石块的重量,都在八千斤以上,所以……再加上无人开门,我们都会被饿死在这里”魏碑看着霍休似笑非笑。
“哼!”霍休冷哼了一声,因为魏碑说的没错,而且本来不应该有人打开的门,被西门吹雪打开了。
而魏碑知道的如此清楚,他现在有些不敢启动下一步的机关,生怕出现了什么意外。
陆小凤忽然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霍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陆小凤。
“好,那我就走了。”
霍休向着脚下一方石块儿踩过去。
笼子依旧在众人的面前,霍休还是静悄悄的站在笼子里面,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精彩,虽然他早有预警,可意外真正发生的时候,他依旧有些措手不及。
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汗珠子,突然从他头上冒了出来。陆小凤好像也觉得很奇怪,他一向很了解霍休,没有十分把握的事,这老狐狸是绝不会做的,霍休说这石台下面就是个出口,这石台下面就一定有个出口,但现在,这个出口好像已忽然不见了。
陆小凤看向了魏碑,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家阁主的手笔,因为陆小凤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何必呢?”魏碑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