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初,赵书琴深信八字契合之说,对她确实不错。
给钱,给房,给自由。
但时间一久,她肚子空空,商盛的事业也没有明显进展,赵书琴就开始挑剔她了。
嫌她瘦,嫌她不会来事,嫌她家的公司搬不上台面。
余伊带着一股压迫感开口,“妈。”
“新闻都看到了?”
赵书琴开门见山,眼神都没落到她身上。
“看到了。”
“温婉那肚子,是阿盛的?”
“我也是刚看到新闻,不知道详情。”
赵书琴斜眼瞟过来,“你倒是淡定,到底你是他妻子,还是温婉是他妻子?”
余伊心想,这事能怪我?
“她一个下人的女儿都比你积极,知道用肚子捆住男人,而你,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有用吗?”
这压抑的逼问,让余伊窒息。
脑海里盘旋的那句“工作使我快乐”也识趣地压了下去。
“你的地位还是稳的,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丈夫看牢。”
说着,赵书琴高抬她的贵手,招余伊过去坐。
余伊坐过去,喉咙发紧,“离婚”两个字正挤在嗓子眼。
如果这时候蹦出口,婆婆会抓狂吗?
她想象不到。
更让她想象不到的是,赵书琴忽然拉住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那条油润的羊脂玉手镯撸到了她的手腕上。
“外面那些都是过客,你才是阿盛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是商家的传家玉镯,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将来只认你生的孩子。”
“别人,想都别想。”
手腕上的玉镯沉甸甸的,余伊从来没怀疑过婆婆的诚意。
毕竟,她和商盛的八字是万里挑一的契合,至少能旺家族百年。
旺家族百年的意思是,旺夫、旺子、旺孙,起码还能让商家兴旺三代人。
她和商盛不信这些,可婆婆信啊。
即便婆婆对她诸多挑剔,也抵不住兴旺百年的诱惑。
不久,门外响起了汽车声。
是商盛回来了。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显得步履匆匆,一进门,就带来了一股清冽的寒意。
“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有事?”
赵书琴一如既往的直接,“让她把孩子打了,我们商家,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下人的女儿,更不会接受她的孩子。”
商盛脸上有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不过,他很克制,“您多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昨天在医院碰到,只是巧遇。”
余伊心想,他否认,大约是为孩子的安全着想吧。
“巧遇?”赵书琴显然也是不信,立刻表明态度,“我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总之,绝对不可以是你的。我们商家,丢不起这个脸。”
商盛的脸色极为难看。
高冷矜贵的男人,如今,也有了暴躁如雷却不得不克制的时候。
余伊以前觉得婆婆强势,现在看到商盛气成这样,她胸口的郁结都畅通了。
做人啊,还是要以自己的感受为先。
商盛忽然转头看她,将她脸上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余伊不敢妄动。
商盛低头,瞄到了她手腕上的玉镯,压着声音质问:“你在我妈面前嚼什么舌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
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