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米尔斯府邸没聊完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一说了。”

安文跨步拦住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和塞西莉娅互成夹角，将女孩稳稳的围在中心。

“混沌教团，并不是只有索雷斯帝国才有，对吧？”

“我以为你不会问废话，毕竟看起来是个聪明人的。”女孩悠然拽开手臂，一把利刃从手肘伸出，仿佛一个带刀的木偶。

“深渊教团，混沌教团，秘结社。我们的名字太多了，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称呼。”

爱丽丝的木偶微笑着，口中却是开始给安文科普起来，“我们一直都是探秘者，和你们守序者，自第一次异界开启，就对立到现在了。”

“你们对待教廷和对待守序者的态度不同。”安文想起了枫叶堡时期的事情，他一直有一个问题不解。“当时的图雷，似乎不愿意杀死圣女殿下。”

“我们和教廷的区别，在于一个信仰外神，一个信仰自身。只是理念不同，不是观念对立。”

“杀死外神亲自关注的圣徒，那会引来非常不好的麻烦。”

“看样子，赛琳娜没有给你教过多少知识，你现在还是一知半解的。”爱丽丝露出玩味的表情，“让我给你讲讲历史好了。”

赛琳娜未曾说出的教廷历史，由自己来说，这让爱丽丝有种异样的快感。

“三神教派，是所有帝国教廷的总教。但很少会有人说，三神的由来。”

“在异界大门打开之前，大陆上的信仰根本无法数清，无论是武力超群的骑士，还是河流山脉，甚至炉灶、树木，都有所谓的神明被人信仰。”

“当大门打开之后，大陆上的众生，才首次见到了神。”

“光辉与誓约、智慧与战争、生命与死亡。”

“三神教派可不会承认，他们打开的是邪恶的异界，更不会承认，他们朝拜信仰的不可直面之物，并不属于大陆本身。”

爱丽丝的话很有煽动性，但安文和塞西莉娅面色不变，他们先前就接受过科伦的教导，对异界的情况并不陌生。

“人类向来是有好处就拜，没好处就滚。”安文冷笑出声，“大陆正在被深渊吞噬，你们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

“真正的探秘者，并不追寻深渊的回馈。”爱丽丝冲着安文眨眨眼，魅惑道：“你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你不是教廷的真信徒。”

“可你却是个能够利用教廷力量的伪装者。这可真有趣。”

“你们不追寻深渊的回馈？图雷的异化，还有萨维尔的深渊之躯，都是白给的？”安文剑锋指向对方，“别说笑话了。”

“图雷和萨维尔，根本也不是探秘者。”爱丽丝摇了摇头，“正如你是守序者，但未必是教廷信徒一样。”

“信仰之毒对你无效，来自三神的真相也对你毫无冲击，你应该加入我们的。”

“你的天赋，你的对力量的追求，这正是探秘者最重要的特质。”

“深渊之中，那些深渊种并不需要在意，能从深渊之中获得的特性，才是探秘者的追求。”

“吞噬！”爱丽丝的眼神中透出狂热的色彩，“只要杀死生灵，就能获得对方的力量！”

“这就是登神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