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对吧。”

穆子石的本体突然越海而来，站在这山峦般的法相身旁，同样望向那片静海。

“无道则划分高低，无权能定论尊卑，纵然仍有大鱼吃小鱼，可终究是处于同一层级，并无绝对强弱。”

“生息繁衍，轮回演化，此时弱小者终有未来某日也可逆袭，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只可惜……时机未至。”

穆子石话音落下，那一片静海突然翻涌沸腾。

周遭不同海域的大道入侵而来，倾轧而至，一瞬间道则混乱，常理不存。

所有鱼虾海兽尽数死亡，前一刻的乐土变成了这一刻的绝地！

穆子石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山峦法相：“你怎么不说话？”

山峦法相睁开巨大的双眸，十分人性化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本体，我是分身，我就是你，有什么好聊的？”

穆子石哈哈一笑：“也对。”

那如山的法相的忽地渐渐隐去，穆子石力量暴涨，赫然又是一种外海大道！

被他禁锢在身边的独角虫子发出尖利叫声：“又一种大道本源，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六域世界会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大道本源？”

他简直要疯了！

海雾散去，他看到远处一尊又一尊的穆子石法相，每一尊法相都带着不同的大道本源气息。

而这还只是附近，更远处那没有穆子石法相坐镇的地方，同样有着不同种类的大道气息相互纠缠、攻击、吞噬、融合又分离，仿佛无穷无尽。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大道本源是世界的意志体现，是权限集合，同一时段只能存在一个，为何这六域世界竟如此不同？

“聒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是穆子石弹指封禁了他的嘴巴。

“不过你的供述若是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满足一下你的求知欲。”

穆子石笑呵呵地带着独角虫子离开，他脚下这片海域中一些强大的海兽都感到微微不适。

似乎大道紊乱，甚至是流失，让他们的实力在一瞬间下降了许多。

不过任它们如何去思索猜测，也找不到答案。

就好像六域诸圣一日不成神便一日无法窥探九天，它们这些外海小世界的生灵，也永远无法真正见到海面之上。

……

在穆子石为那短暂存在又很快被毁灭的“乐土”而惋惜之时，剑祖的圣痕走廊内，成城和桑柔也在说着“可惜”二字。

被传送回来之后，他们发现这走廊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