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承骑着骡子,快速向着临琉城赶去。
看到临琉城门时,守备兵们正在关闭城门。
他们见曹承驱赶骡子奔袭而来,纷纷叫喊让其停下:
“来人止步,今日城门将闭,来人止步,今日城门将闭……”
曹承并不做理会,他掏出腰上挂着的娘娘会身份铜牌,灌注内气后甩手掷出。
铜牌化作一道疾影,擦着开口大嚷的那名守备兵脸庞,砰的撞击在城墙上,并深深嵌入其中。
守备兵直接被吓得愣住了。
听见动静的小旗立马带着二三十号人从城门楼赶下来,纷纷张弓搭箭指着曹承。
“来人停下,否则就要放箭了。”
见曹承依旧没有减速的趋势,小旗便要下令放箭。
“住手,住手,都让行,都让行,是娘娘会的武夫,都让行……”
忽然一道紧张中夹着焦急的声音大喊响起。
本欲放箭射杀来人的小旗顿时皱眉,他对这些江湖帮派武夫没有好感。
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喜怒无常,杀人随心,目无法纪的东西。
他心里这样评价江湖帮派武夫,却丝毫不自觉自己这些穿着像模像样“狗皮”的人,在百姓眼中貌似更加可怕。
“让路!”
纠结一番后,小旗还是不情不愿的挥手让路。
三花娘娘会即将开始在外城各坊建庙。
这消息虽然是他从喝醉酒的上峰口里听来的,但通过这些天巡逻各坊,他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
曹承驱骡冲进城门洞。
一名守备兵长将他的身份牌高高举过头顶。
只见他伸手一抄,将身份牌收回,重新别在腰间。
举着身份牌的守备兵长长呼出一口气,对边上扶着城门的力夫挥了挥手,
“关吧关吧!”
城门在曹承远去的背影下缓缓关闭。
曹承没有停留,直奔庆安坊徐山的家里。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漆黑,庆安坊空旷的街道上映着两侧民房窗户中透出的微弱烛光。
曹承循着记忆,一拽缰绳,驱着骡子进入了一条巷弄。
穿过巷弄约莫二百米,他来到了徐山二进宅院门前。
曹承翻身下骡,同时两道黑袍身影也从旁边别家围墙投射下的浅淡阴影中冒了出来。
三人呈品字站位,由曹承发难,一脚踹开了徐山家的宅门。
等徐山听见动静跑出来时,曹承已经领着两名黑袍人来到了徐山家后堂。
“是哪位好汉夜晚登……”
叫嚷声音响起的同时,穿着一件素白对襟排口无袖褂,裤腿挽过膝盖,腿毛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徐山,也正好出现在曹承的视野里。
显然这家伙刚才在洗脚,听见动静就匆匆忙忙刹着鞋跑出来了。
徐山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颇为熟悉的身影,心头顿时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曹爷?可是曹爷?”
他装作不确定曹承的身份,喊了两声。
曹承懒得看他表演,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脸上的白瓷面具顿时被堂屋里烛火光芒染黄。
“是曹爷,果真是曹爷啊!”
徐山便显出惊喜万分的模样,然后匍匐跪地乓乓乓磕了仨响头,这才小心翼翼问道:
“曹爷,不知您身后这二位大人……”
曹承没说话,只是将鹤山给他那张写满“罪证”的信纸丢到徐山脸上,然后转头问那俩黑袍人:
“二位上使以为该如何处理?”
两个黑袍人相视一眼,
“曹武师自行决断。”
听见这话,又看完纸上内容的徐山顿时惊恐万状,胯下竟失控的流出了一滩尿液。
曹承颇为嫌恶的闭上眼睛,然后睁开。
铮——
一声清亮刀鸣响彻宅院,同时伴随着一道亮光扫过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