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乌拉那拉柔菱刚想说些什么,被福晋一个眼神制止,闭上了嘴。
“照顾好三格格”,福晋叮嘱了一番,示意女儿跟着她出去。
房间内,宜修的手轻轻动了动,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宿主,你不嫁入贝勒府吗?”一旁的猫咪趴在了乌拉那拉宜修的旁边。
云烟微微一笑,嫁,可不是现在嫁啊。
男人,尤其是至高无上的男人,真心可是不值钱啊。
乌拉那拉柔菱,你不如先铺个路吧。
惊鸿舞,一舞倾城,还是差了点意思。
乾清宫,费扬古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爱卿,你是说染上天花了?”康熙帝不怒自威,大拇指轻轻地摸着扳指。
“是,皇上,脸上只怕要留疤了,小女没有福气啊,”,费扬古连忙将头磕了下去。
“爱卿,想把另一个庶女许配给朕的四皇子?”康熙语气不明,淡淡地看着费扬古。
费扬古连忙磕头,表示不敢有非分之想,额头上的汗珠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庶女无知,害死为父了!
“朕允了,退下吧”,康熙帝的话在费扬古的脑中炸开,一下子由极度惊恐转为喜悦,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微扭曲,幸而跪着无人看见。他赶紧遏制住嘴角的笑容,缓缓退了出去。
康熙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一个庶女罢了,没有能力就退位让贤吧。
三日后,乌拉那拉宜修的天花好了起来,然而却得知她的婚事已经另换她人了。
“妹妹,姐姐也是为了乌拉那拉一族啊,咳咳,你如今这副模样,也是难以嫁人,倒是平白耽误了族中女子的婚事,不如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也好偿还罪孽。”
乌拉那拉雨彤一接到圣旨就迫不及待地来炫耀了,眼中的讽刺化作尖锐的利剑,灼痛了乌拉那拉宜修。
她默默地流着泪,都说美人流泪惹人怜惜,然而一脸痘坑的她却显得有些吓人了。
“晦气”,乌拉那拉雨彤甩了甩帕子,走了出去。这个妹妹想来也是无用,只会哭泣,懦弱至极!
房间里只余云烟一人了,她轻轻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好,该进行下一步了。青灯古佛啊,她很想去一去呢。
“逆女,你居然要出家,你难不成让乌拉那拉一族丢尽颜面吗!”
费扬古看着跪着的女儿,气的拿了一个茶杯杂在了她的头上,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乌拉那拉宜修的脸显得更吓人了,痘坑混合着血迹,半夜可让小儿啼哭。
“阿玛,三妹妹心里想必也不好受,你就遂了她的意吧”,乌拉那拉柔菱脸上写满了担忧,轻声劝慰着费扬古。
贱人少一个是一个,也好,都毁容了,就让你安度余生吧。
“滚,滚,明天就滚去瑞应寺。传出消息,就说三格格体弱多病,需要在寺庙带发修行,与佛祖为伴,以佑安康。
及笄之年方可回来,避免灾祸。”
费扬古气的咳嗽了两声,大步走了出去,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丢人。
虽然毁容了,也可许配给寒门士子,增添一份助力,做尼姑如何对得起父母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