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要杀我?”
司马衷此刻反应过来。自己才是那个要被除的人。如今他心肝皆矢,已然再无活路。临死之际突然福如心至,“是姬凤玄!为了承黄剑!”
敖风小心翼翼的收起承黄剑。随之将司马衷的尸首随意往下一抛。尸首在云海中砸出一个透洞后,随即转瞬消失不见。
一滩烂肉自然留着无用。他又不是那些无智妖兽,还要靠食人增长灵智。
云海开始消散。夏日的光再次照在了壶山山顶,也照清了此战结局。
司马衷为首的一众兵将全军覆没。窦百川被何香君重伤,丢落山间生死不知。
箴言和尚被罗七娘打退,不知逃去了何处。还有与姬翟三人缠斗的齐济,也被罗七娘赶来打晕,随意扔在山间小路。
何香君满脸苍白,胸口的剧痛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胸口的剑伤正愈演愈烈。
此刻的伤口在她的治疗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比之前的伤口更长更深。她妖法真气都已试遍,却依旧毫无起色。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司马衷的话。
何香君心底开始发毛。
“公子请留步。敢问这位公子,妾身所受承黄剑伤,可有愈合之法?”
敖风任务完成便要回去复命。此刻闻言才想起,何香君已被承黄剑刺伤。
“呵呵,你完了!司马衷之前所言一句不假。凡是被承黄剑所伤之妖魔,不管伤势如何,最后都难逃被承黄剑气活活烧成飞灰。以你的修为最多三个月,你还是赶紧交代后事吧。”
罗七娘朝着高飞而去的敖风狠狠一跺脚,“姐姐莫慌。他定是虚言哄骗。等过些时日,这什么剑气定然就消散了。
七娘还从未听说仅凭一缕剑气,便能致通神境大妖于死地的宝剑。此话必是谎言。”
何香君胸口的伤势,疼得她的眉头一刻也不曾舒展。她撩开衣衫让罗七娘看清自己的伤势。
罗七娘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在消融姐姐的骨肉!”
“我怕是等不到他说的三个月,便会被这缕剑气消融一空。”
“姐姐的水莲花影身也不能替死愈合?”
“我早已试过。有此伤在,我根本幻化不出莲花影身。”
罗七娘愁容上脸,“那又该如何是好?”
何香君虽然重疾缠身但毕竟是积年老妖,心中总有沟壑。“此剑是西凉旧物。我若是要活命,还得去找此剑主人才行。何况这位世子吩咐我的事还没办完。他恐怕一时还舍得我死才是。”
“依今日这场算计来看,那西凉世子是何等狡诈歹毒之辈?姐姐若是上门求医,不付出惨痛代价又怎能如愿?”
“啊!”何香君忍不住又低声痛呼一声。她满头虚汗痛的快要站立不住。
“此剑气一刻不除,我便一刻不得展颜。就算不被剑气烧死,也会被这痛苦折磨死。不管何种代价我都要一试。”
观澜园一处无人墙角外,敖风一个潇洒至极的跟斗翻进了观澜园。正当他要吹个口哨招摇一番时,一柄寒光熠熠的剑刃递到了他的颈脖间。
景齐霄冷冷看着他,“说清楚你是谁。又为何翻墙而入。否则便要你人头落地。”
“别!我说!”敖风双手高举投降。
凉亭里姬凤玄满脸笑意的端详着手中宝剑。而敖风则低眉顺眼的立在下方静候吩咐。
“辛苦你特意赶来扬州一趟。此剑意义非凡,能如此顺利寻回,你功劳不小。”
“能为世子效劳是敖风的荣幸。不敢言辛苦。”
“不管如何,本世子记你首功。”
敖风躬身一礼,“敖风多谢世子。小龙愧受。”
姬凤玄宝剑不离手,“壶山县如何?”
“除了世子特意交代的齐济无大碍之外,司马衷已被敖风亲手所杀。窦老道士亦重伤垂死。那背剑的大和尚则是逃之夭夭了。”
“原来那箴言大和尚还是个逃命高手。”乾万里闻言一乐。
敖风低眉顺眼没搭话。
姬凤玄心情大好,“东海如何了?本世子依言将黑王风水旗借给了你。你在东海经营的如何了?”
敖风摸摸腰间,他之前就是用姬凤玄口中的黑王风水旗,将司马衷一击毙命。
“回世子的话,东海现在大略分做了五方。以柴桀兄弟为首的龙宫残部算一方。
之前的龙宫门客渠泉与鲸姿,二人各自领着一群妖仙也划出一片海域坐地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