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价码？”哈利好奇怎样的价码能让所有人都拒绝不了。

“宝石。”诺亚公主望着那看不见尽头的黄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石。他承诺会用巫术赋予这片土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石矿藏，并向人们小范围展示了这种巫术。”

“可是山顶的神物怎么办，难道一起卖给玛门吗？”哈利问。

“是啊，当时也有人问了同你一样的问题，但问题是从没有人见过那件传说中的神物。曾有无数朝圣者和寻宝者爬上过山顶，但那里除了石头和云，就什么也没有了。”诺亚公主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对当时云眷草原的人们来说，当宝石的诱惑摆在眼前时，传说就只能是传说了。”

“那万一呢？”哈利还是无法理解，“万一是真的，岂不是会惹白皇后殿下生气？”

“生气就生气。”诺亚公主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仙境所有生灵都知道白皇后是怎样温柔的存在，云眷草原的人们也知道，他们并不怕这位温柔的存在会拿他们怎么样。”

“可没有了神物，也就没有云眷草原了啊？”哈利还是不理解。

“可他们有宝石了，取用不完的宝石，按他们的理解，就是取用不完的金钱。这世上又有多少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呢？区区一片草原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哈利看向四周的茫茫黄沙，“他们卖掉了天柱山？”

“是的。”

“玛门履约了吗？”哈利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诺亚公主给出了与他所想不同的回答。

“他是个很有诚信的买主，直到今天，人们在宝石沙漠随便找个地方挖几下，就能挖出各种宝石来，就像沙子里会自动长宝石，可是——哈利，你觉得宝石为什么珍贵？”

哈利想了想，迟疑道：“因为……漂亮。”

诺亚公主摇了摇头，“玻璃结晶也很漂亮，甚至更纯净，可是它并不珍贵。”

哈利又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终于灵光一闪想到答案，“因为稀少，物以稀——”

哈利突然顿住了，茫然地望着四周的黄沙，脑海中蓦然响起“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人的渴望或者说欲望就没有不超出必要限度的，因为那是种会无限增殖的东西”。

“看来你也想到了，哈利。”诺亚公主指着脚下的黄沙，“我的祖先们用天堂般的家乡，换了一沙漠没用的石头。”

“没想到我的祖先竟然是这种蠢货，幸好我一点也没遗传他们的愚蠢，一眼就能相中真正的宝贝。”

诺亚公主眼神一凛，厉声喝道：“谁在说话，鬼鬼祟祟的，出来！”

“当然是我阿里巴巴大爷了——芝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