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手起掌落,一掌正拍在张宝后脑,张宝闷哼一声,瞬时瘫软成一滩烂泥,当场昏死过去。
典韦看着昏死的张宝,心中愤恨,对十一说道:“杀了他?”
十一道:“不可!鸳鸯被张角护法劫持,她们肯定带鸳鸯去见张角,如今还不能杀他张宝,得先救出鸳鸯要紧。”
典韦想想,点头说道:“十一说的是,这厮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不能因为他伤了鸳鸯性命,他是张角的兄弟,我们不若拿他去跟张角交换,换回鸳鸯。”
十一点头说道:“好是好,只是如今只凭我们两个人,恐怕连张角的面都见不上,那又如何谈判交换?
不若我们先返回军营,求皇甫嵩出面,联系张角,在商议置换人质,典大哥觉得如何?”
典韦思索片刻,点头应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张角贵为黄巾主帅,不管如何,他也是位高权重,虽然是叛军,但黄巾军人多势众,他张角更是地位崇高,而他和十一不过皇甫嵩帐下一个亲卫,恐怕真的连张角的面都见不上。
商议已定,二人便带着张宝连夜赶回皇甫嵩大营。
中军大帐。
典韦十一立身在皇甫嵩左右,张宝被五花大绑,由众士卒按压跪在营帐中,张宝贵为黄巾军‘人公将军’,地位仅在张角之下,可谓是黄巾军二把手,没想竟被十一郎和典韦生擒来。
皇甫嵩是又惊又喜,听闻军士奏报,连夜起帐将张宝押进帐中,皇甫嵩目含冷光,冷冰冰的看着下面张宝,而张宝也确实硬悍,如今虽然被擒,被身后士卒压制跪在地上,但是依然高昂着头颅跟皇甫嵩对视,丝毫不惧。
皇甫嵩厉声说道:“逆贼张宝,如今你可还有何话说?”
张宝傲然道:“即被生擒,要杀要剐,尽管杀来便是,何须多言?”
皇甫嵩道:“逆贼猖狂,张宝,你兄弟三人聚众暴乱,为祸天下,荼毒苍生,罪不可赦,即使将你等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
“来呀!暂且将张宝收监,严加看管,待我奏明朝廷,定斩不赦。”
随着皇甫嵩下令,左右早有士卒一拥而上,将张宝团团围住押赴监牢。
随着张宝离去,十一向皇甫嵩言明,为了生擒张宝,自己的妹子也被张角手下护法掳走,如今恳请皇甫嵩能出兵营救。
皇甫嵩思索片刻,沉吟道:“十一郎,擒拿张宝,你们立下大功,我定会如实呈报报朝廷,朝廷论功行赏,这是公事,但是若要我出兵营救舍妹,恐怕不妥,我奉旨屯兵曲阳,等待朝廷征调,没有朝廷调令,我不可私自调动大军。”
“况且,朝廷已将征讨张角的大权交归给董卓,这董卓桀骜不驯,寡恩薄义,前日讨伐张梁之时,平原一战,他董卓不听号令,私自带军追杀张梁,以致中了张梁埋伏,全军尽没,紧他一人逃出,我如实奏明朝廷,朝廷责让与他。”
“他董卓竟因此愤恨与我,与我结下私怨,而后他不听朝廷调令,决然带领本部人马脱离大军,后被朝廷下诏,接替卢植讨伐张角。”
“如今,若我无有朝廷旨意,私自带军前去助他讨伐张角,董卓狎私带怨,必报私怨,他不但不会感激与我,定会以此为由上报朝廷,污蔑我拥兵自重,有造反意图。”
“此举是断然不可取。”
皇甫嵩说的真切,面露难色,看来让皇甫嵩出兵讨伐张角,营救典鸳鸯确是让他颇为为难。
十一这时也终于明白,原来当日的平原之战,那个手持透骨棒,以猪刚鬣为器灵兽的黑塔壮汉,竟是臭名昭著的董卓。
若他便是董卓,那他胯下殷红如烈火的良驹骏马岂不就是传说的赤兔了?
这董卓在中原名声极差,他虽威重西域,在西凉诸夷中有极高的威望,但也缺乏中原所信守的儒家信义,他为人寡恩薄义,骄横残暴,崇尚武力,粗野凶残,无礼仪,少信义,典型的蛮夷脾性。
如今皇甫嵩既然已经与他结怨,这时在求皇甫嵩出兵恐怕是不可能了。
十一沉思片刻,对皇甫嵩说道:“既然将军有难处,我兄弟二人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不忍心舍妹身陷敌营,生死不测,我兄弟二人愿只身前往广宗,营救舍妹,还望将军能够成全。”
皇甫嵩欣慰说道:“十一郎,你履立功绩,本该奖赏。况且,本帅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调动朝廷大军肯定是不行,但也不能让你二人只身前去,我可私助两千兵马与你,这两千兵马本是我本部私军,不归朝廷管辖,可暂借与你,前去广宗营救舍妹,你看如何?”
十一典韦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皇甫嵩如此重义,竟愿将本部亲军借给自己,二人心中感激非常,当下,二人躬身向皇甫嵩说道:“十一典韦谢过将军,将军大恩我等日后定报。”
皇甫嵩摆摆手说道:“你二人无需多礼,这也算是我私下对你们所立下功绩的一点补偿吧,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今日太晚,可待明日一早,你二人点齐人马,速往广宗救人。”
十一典韦同声应道:“卑职领命!”
皇甫嵩道:“好了!你二人也下去准备吧。”
十一典韦拜别皇甫嵩,二人退出中军大帐,唯等天亮,点齐人马,兵发广宗,前去解救典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