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 若与你走过雨巷(1 / 2)人间天色首页

陈雨晚伤假休息,在其他人晚训的时候在操场上遇见了毕期忱。

“逃啦?”陈雨晚问道。

毕期忱没着急,说:“没,迟到了,你也逃了?”

“我有假呀!”

“草,我走了!”

毕期忱说着忙向训练馆方向跑去,陈雨晚见状不由失笑。

“今天是周一,明天还有一天,周三、周四就考试了,周末和老林去干活,这周就这样了。”

陈雨晚盘算着,满意地回寝室了。

打开手机,伸出颤抖的手同意了凌雪惜的好友申请,随后就开始如坐针毡……

“晚哥,咋还哆嗦上了呢?”

“啊,是吗?”

不知不觉,江浸月都已经回来了。

不一会儿,手机上传来消息。

“嗨,陈雨晚!”

“靠!怎么回呀!”陈雨晚不自觉地说出声来。

“唠上啦?这我得看看啊!”

江浸月马上凑了过来,看陈雨晚聊天。

“这咋能不会回呢,就正常打招呼啊!”

陈雨晚在聊天框里输入:“你好。”

江浸月说:“太生硬了呀,应该活泼点儿。”

还没等回,凌雪惜消息又来了:“今天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陈雨晚扭头看了看江浸月,把他推开:“不用你了,我会了。”

江浸月一笑,识趣地走了:“嘿嘿嘿,晚哥加油啊!”

陈雨晚继续输入着:“我没事了,让你受惊了。”

“那就好,可是你怎么突然……”

陈雨晚在脑中看到离奇景象的那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此时,他也不想告诉凌雪惜。

“医生说应该是旧伤引发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你记得好好休息啊,我也要准备复习了,下次再聊!”

“嗯,下次再聊。”

陈雨晚长出了一口气,瘫靠在椅子上。

江浸月问:“成功啦?”

陈雨晚歇了半天,才说:“哪就成功了,道阻且长!”

“晚哥要搞对象了,哈哈!”

江浸月开玩笑道,陈雨晚也靠在椅子上傻笑着。

凌雪惜放下手机,翻开书本,嘴角挂着隐约的笑意。

隔天早上刚到座位坐下,毕期忱便跟陈雨晚说:“晚哥,昨天我迟到让主任抓住了,把我晚训给停了。”

“那好像不是啥坏事啊。”

“是啊,昨天我就去游戏厅打了一晚上模拟战。”

江浸月插嘴说:“那你挺爽啊!晚上随便玩啊!”

“对,我昨天碰见你爸了,他在道边上卖参呢!”

毕期忱说完把一大片人都逗乐了,江浸月自己都被气乐了,起身要过来打他。

“安静!”

姚柳嫣作为班长来维持秩序,听声音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正好领班也在此时进来了。

“怎么啦?乱哄哄的。”

同学们都不再说话,低着头装模作样。

大家都安静后,毕期忱突然说:“江浸月要打我!”

刚憋住笑的同学们这下又开始笑了。

“你把人家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迟到让主任逮住了?能不能长点心啊!”

毕期忱这下引火烧身了,只能不好意思地说:“回来的道上把老头儿撞了。”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领班感觉操碎了心,苦口婆心地说:“你看着点道儿啊,还有啊,那不能吃食堂吗?非得出去吃啊?”

“啊,行。”

“行啥呀,你都让人给停了!”

毕期忱缩起来伏在桌上,不敢再接茬了。

不知是为何,这位个子小小的中年女人,却拥有着能压制住全班牛鬼蛇神的气场。陈雨晚也是在上领班这门能量计算课的时候,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明天就考试了,宝儿们,都复习咋样啊?”

“都复习完了,低调啊!”花雨天抬起手嘚瑟地说。

“诶呀,太难了!”叶渡舟说着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去屁的!”

大黄又大叫起来,给进来上第一节课的格斗吴老师下了一跳,她本就看不上大黄,对又胖又虚的大黄来说想使出格斗技势比登天。

她用十分嫌弃的眼神侧眼瞪大黄并发着牢骚。

这半天课上下来,老师们都是一副鼓励大家的样子。下午的模拟战也取消了,让同学们养精蓄锐,准备明后两天的考试。

出人意料的是,在难得全是自习的下午,凌雪惜竟然不见了踪影。陈雨晚每节课间休息去寻,都落了空。

当然这点小心思,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只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担心,原来是老师们照顾凌雪惜,给她开了小灶,去办公室补课了。

当天晚上分了考场,这次是按入籍时的排名划分的,他们一班二班自然分在前面。

考试如期到来,陈雨晚算是竭尽所能了,笔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痛苦,而且同考场的大黄不停地猛烈咳嗽,实在是乱人心智。

第二个考试日的中午,陈雨晚偷偷准备了一把不大不小的伞,藏在衣服里。

考试只剩最后一门了,三点考试结束后,就是短春假了。

然而就在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雨落在草地上沙沙作响,随后马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今日果真有此一雨,不枉鄙人白日观天!今日唯我带伞,必是天赐良机,只待考试结束,我便冲出给她来个雨中送伞!”

陈雨晚如是想,却不可心不在焉,手里下笔如飞答完试题,开始焦躁等待。

陈雨晚盯着表,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从未感觉时间流逝如此缓慢过。

三,二,一!就是现在!

陈雨晚想冲出去,但奈何规则不允许,要等收完卷才能动。

终于结束了,陈雨晚如同野狗一样冲出考场,来到隔壁考场,趁着大批人马还没出来,陈雨晚在门口往里瞄了一眼,凌雪惜正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

“赶上了。”陈雨晚心说。

“雨好大啊!这下要挨浇了。”

“哎呀!我也没带伞啊!”

旁边走出来的两个女生正说着,陈雨晚看凌雪惜为难的样子似乎也是因为没带伞正在犹豫着,心里更美了。

但见凌雪惜缓缓而来,他却不自主往后撤了几步,靠墙站着,心里害怕极了,整个人像快要火化一般。

不觉间凌雪惜已来到了他的面前,开口说:“你……”

陈雨晚强压心神,颤声说:“你……没带伞吧,我送你回去。”

“嗯!好,谢谢!”

凌雪惜干脆的回答出乎了陈雨晚的意料,他稍作迟疑,把伞撑在中间,两个人走出楼门,走过石板路,走过老树下……

雨很大,他们鞋子和裤子都淋湿了。

不大不小的伞,让凌雪惜和陈雨晚反复进行了一路触电般的轻微摩擦。

他们只说了几句话,是什么“你考得怎么样”之类的话,随后便寂静了,只剩下雨声与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今天放假便是凌雪惜回家的日子,所以陈雨晚便将她送回家。远远看见基地大门口沈世坤正打着伞,手里还拿着一把没开的伞。

陈雨晚急忙偷偷比划着,只盼着那老年人的眼神能看见。

好在沈世坤似乎发现了暗号,躲了起来。陈雨晚说着无关的话,打马虎眼。

凌雪惜不知看没看见了,反正是没有说。

出了大门,陈雨晚偷偷冲沈世坤比了个赞。

两人穿过大街走过小巷,终于才打开了话匣子。

“你的武功,是飞花门吗?”

“是啊,我也会你们天行门的招式。”

“你最后用的那招是归鸟?”

“嗯,但是那时你怎么没躲开呢?”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很晕……”

“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你要重视一下,旧伤复发可不是小事。”

“嗯,我会注意的,那个,你爸……”

“我爸爸总是不在家,他总是带兵在外,留下我和妈妈在家里,没什么时间陪我们。”

陈雨晚刚想安慰,凌雪惜却马上接着说:“但如果他不是大将军,我们可能也没有那么大的房子住,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花,也没有那么多人围着我们转,所以,各有好处吧!”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啊。”

“那当然,虽然从小就在阿谀奉承中长大,但我可一点都不糊涂,我不会哭着喊着要爸爸陪,我知道这样才是生活,各有各的苦,才是人生。”

陈雨晚更加觉得自己喜欢她是正确的了。

凌雪惜说完却转过头来问:“你呢?”

“我啊,我很小就进了天行门,全靠师父和师哥师姐照顾,那次云梦之里被洗劫之后,我就不知道家在哪了。”

“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没经历过失去就感受不到痛苦,没有痛苦就成不了修罗。”

“可你不像修罗呀,你倒像个可爱的人。”

“啊,哈哈!”

“嗯,我到家啦,你看你都快湿透了,进来躲躲雨吧。”

“啊,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噢,那我们来日方长,再见!”

“嗯!再见!”

凌雪惜进了门后,陈雨晚转身离开,他回想着凌雪惜临走时的笑脸,想要牢牢地印在心上。

“来日方长吗?”

陈雨晚自顾自说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笑得有些张狂,还好,在雨中没人看得见。

“怎么样,没尾巴吧?”

“没有,放心。”

林暮沉把陈雨晚让进了包间,往外面左右看了看,把门带上。

“怎么,看你满面春光,有好事?”

“可不,我今天成功了,我和她打着一把伞并且把她送到了家!”

“哈哈!你就是英雄中的英雄!”

林暮沉胡乱称赞着,陈雨晚得意地抬起脚踩在凳子上。

“话说咱们这次秘密行动,有必要这么秘密吗?”

“那当然,这可是潜龙组极密任务,完全可靠的人才能参加。”

“苦了我刚萌芽的爱情了,哎!”

“哈哈哈,总要有失有得的嘛,不然你回去陪她?”

“罢了罢了,我先托付一下吧。”

陈雨晚打开手机,发了一条动态,随后便关机了。

陈雨晚问:“你们怎么联系呀?”

“已经定好了,我们一会直接动身,今天晚上就到附近住下,明天白天直接下。”

“且听你安排。”

一切照计划进行,转眼来到第二天上午。

陈雨晚和林暮沉来到任务地点,另一伙人也刚好到达。

一人开口道:“哟,林小兄弟也这么早来呀,这位是?”

说话的这位岁数不小,拄着一根雕金碧玉长棍,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十分华贵,看样子也是件宝贝。这位身份不一般,他便是潜龙组头领之一的“见龙在田”。

林暮沉见礼道:“田老前辈,这位是我的挚友,夜羽陈雨晚。”

见龙在田笑而不语,一旁同来的那人却开口说:“这次可是绝密,走漏了风声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吧?”

这位与见龙在田年岁相仿,穿了一身土色长衣,圆鼻上架一副圆框小墨镜,嘴里叼着个烟斗,号为“流龙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