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啊，你就是太正经了。”

“修道之人，难道不应该正经吗？”

“可是我就是一个老不正经啊，也没耽误我修道啊？”张之维缓缓放下双脚，稳稳的踩着地面上：

“这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最舒服啊，你说是吧？灵玉。”

张灵玉看着张之维一尘不染的鞋子，陷入了沉思。

“灵玉啊，你怎么看待张楚岚？”

“很……”张灵玉说不出口。

张之维笑道：

“很什么？”

“很……自由。”

“你是想说很没有底线？很没有原则？很不要脸？或者很有无耻？是这样吗？”张之维一连四问。

问得张灵玉更是羞愧得将头埋在了怀中。

“连真话都不敢说，又怎么修真？亏得山下的人还叫你一声灵玉真人。”

“我……”

“换个思维想呢？张楚岚没有底线吗？他也没有违反公序良俗……没有原则吗？也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很不要脸吗？真正内怀真本事的人是不会天天到处嚷着：我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一！”

“那只是计谋罢了，扮猪吃老虎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候甚至是能救命的本事。”

“说他很无耻也很主观，客观的讲他不是无耻，而是大智若愚。”

“灵玉，你现在觉得你看到的张楚岚是真实的张楚岚吗？”

张灵玉摇了摇头：

“听师父的一席话……我现在觉得张楚岚很强。”

“那么你呢？现在的你又是真实的自己吗？”

张灵玉一怔……

“楚岚的天赋很高……年纪轻轻就习得了双手掌心雷。”

“所以师父很看好他吗？”

“我也很看好你啊，灵玉。”

张之维和蔼地笑着，和刚才讲道的时候判若两人。

“去正面对决吧，灵玉。”张之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灵玉心中一阵悸动……这是第一次……在师父的眼中看到情绪的波澜……

“谨遵师父教诲。”

————

御膳房——

“司老板！我们又来了！”徐四热情地朝着柜台边戴着面衣的女子打着招呼。

“看来我御膳房的饭菜很合各位的胃口啊。”司遥笑道。

随后司遥便朝着后厨的方向吆喝道;

“胖子！”

胖子从后厨探出个满是油烟味儿的脑袋：

“司姐！”

胖子看到司遥身后的张楚岚后，瞬间收回了笑容，垮着个脸。

“胖子，给这桌客人端上咱御膳房上等的菜肴。”

胖子看着张楚岚撇了撇嘴，悻悻地说道：

“知道了。”随后胖子便缩回了后厨中，只能听到后厨那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巨大动静！

张楚岚尴尬地一笑：

“司遥姐——我是哪里得罪了这胖哥吗？他咋好像不待见我啊？”张楚岚扣了扣脸颊。

“他是好奇……因为你还是第一个猫的回头客呢……”司遥被面衣遮挡的脸颊轻笑一声。

“是……是吗？害！这不胖哥手艺好，我们才来光顾！”

“看来放过你这个决定……还真是太草率了。”司遥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是吗？怎么会！您放过我！那简直就是做过最对的决定！”

“哦？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险是个什么东西……我讨厌……自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