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生不如死的痛。

这种痛苦比以往要强上数倍，顾渊疼得咬牙切齿，面目扭曲。

“不许停，若是停下我就把你逐出师门，继续修炼回春诀！”林药师厉声喝道。

一旁的李山上前想要劝说，但却是被师父喝退了，或许是因为银针的刺激，顾渊体内的那股气直接自行流动起来，如洪流冲击山壁一样撞击着顾渊体内的经脉，顺着奇经八脉，通过周身各处的穴道，从四肢和头部疯狂地涌入丹田。

丹田深处的那个窍穴在这一股股真气的涌入下，如金蝉脱壳般快速生长，片刻间就彻底成形。

窍穴成形之后，全身的痛苦瞬间消散，体内的那股气都纷纷涌入了窍穴，没有丝毫阻塞的痛楚。

“咦！”顾渊情不自禁的口中叫出了声，他也发现了丹田里的那个窍穴。

“快，伸手！”林药师脸上虽然强忍着，不想喜形于色，但眼中那种流露出的狂喜却是藏不住的。

顾渊乖乖伸手，林药师一把抓住顾渊的手腕开始查看脉象，过了半晌后直接放声大笑，语气也急促了不少，“好，好！我的好徒儿呀，成了！”

顾渊感到林药师的手有些发颤，看来他心里极其激动，但这种激动不像是师傅看到徒儿出人头地的感觉，倒像是农户看到庄稼成熟的感觉。

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和不安再次涌上了顾渊心头，他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一步，但却是被林药师一把拉住了。

对方没有任何迟疑，握着一把银针手腕一转，数十根银针几乎是同时插在了顾渊丹田附近的经脉上，涌入窍穴的天地之气被瞬间阻塞。

顾渊感觉自己丹田内的窍穴如同花朵般慢慢枯萎，不过顾渊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只是感到一股虚无。

过了半晌后，林药师收回了银针，再仔细检查了一番顾渊的经脉，沉声道：“今日有些着急了，你经脉有所损伤，这几日就不要再修行回春诀了，好好养身子吧。”

说罢，林药师抓住了顾渊的双肩，一直眯着的双眼也陡然睁大，紧紧盯着顾渊，仿佛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原本清冷平和的目光此时已经满是喜色和难耐。

“我的好徒儿，做得好，做得好呀，明天我出趟远门买些好药材给你补身子，你先好生歇着吧。”

林药师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轻咳数声，松开自己的双手在顾渊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鼓励，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你虽资质一般，但胜在刻苦勤奋，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哈哈……”

“至于你……”林药师终于将目光落到了李山身上。

李山已经被惊呆了，刚刚师傅的表现实在是和以往截然相反，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你没有修行回春诀的资质，实在是有些可惜，不过万象诀也是一门好功法，修炼到大成可有大象之力，好好努力吧。”林药师说道，看向李山的目光明显要平静得多。

师傅的考核总算是通过了，顾渊和李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脸上满是庆幸和喜悦的笑意。

林药师将《回春诀》第二层功法交给了顾渊，并叮嘱他只是预习，千万不要练习，随后就连夜匆匆出门，为顾渊寻找修复经脉的药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