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海心里犯了嘀咕,刘玉山这是什么意思?把咱给叫过来,不知道陈小年之前犯过事儿?咱帮着陈家实弄过他?
陈小年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位张所长在给原主定罪这件事儿上起了很大作用。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张长海和陈家实也是坐在一张桌子前喝过酒,泡过澡的。
“张所长,前些日子,您带着张明浩来我这里报名辅导班,我们见过面。”
陈小年没半点尴尬,反而很从容,还带有一点热情,主动和张长海握了握手。想搞陈家实,就得先暂时放一放和张长海的疙瘩。
总得一个个搞,慢慢搞。
张长海都要怀疑人生了,想当初陈小年恨不能剥了他张长海的皮,今儿个竟然跟没事儿人似的。
这转变也太大了,好像换了个人。
“哦,是,我去送的明浩……确实在那个时候见过。”
这样说勉强不太难堪。
陈佳怡在一旁恍然大悟,看陈小年的眼神又多了一点崇拜。不得不说,陈小年是真厉害。
当时陈小年收集所有来上辅导班同学的父母情况,包括职业,她不理解,为啥干这个事儿?有必要吗!
现在来看,用处确实大。
陈小年上辈子干高中班主任,怎么可能不知道充分了解学生家庭背景的重要?
县长的儿子和普通小老百姓家的儿子能一个待遇?
你一个小老师敢对县长的儿子吆五喝六?
充分掌握学生家庭背景的第一收资料,说到底就是见菜下碟。
不止干教育这样,各行各业都没毛病吧?
上辈子都懂的道理,这辈子能忘?
和张长海握了手,也不能闪着薛贵儒,好歹人家是镇中心初中的校长,手底下有上千个生源、
“薛校长,我也是中心初中毕业的,经常听您的讲话,很受教育。”
这句话不出彩,但也不难听。
薛贵儒喜欢给学生开大会讲话,也总以为自己的讲话能给学生以深刻的教育。
“这样看,大家之前也都有交集,今天坐一起,加深一下感情,咱不论年纪和职位,都是兄弟。”
刘玉山虽然只是个供电所所长,但据说就要被提拔了,当上镇党高官还是很有希望的。
刘玉山说的话在几个人的当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接下来上菜,喝酒,说事情。
酒过三巡,几个人互相拍着肩膀称兄道弟。
刘玉山的脸成了枣红色,把衬衫的扣子全解开,对陈小年又是一通感谢。
然后拍了下桌子,大声对张长海道:“老张,小宝是你大侄子,他被几个混球给欺负了,这事儿你是不是得管管?”
“特么的,敢欺负我大侄子,弄死他个狗日的。”张长海顿了下酒杯,“小畜生,等着老子把他们全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