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灵魂和意识被扯掉了一半。”

琮地又开口道：

“不会是AI复写了你的人格吧？”

听到琮地这个可怕的猜测，联络官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

“哈哈，应该不会，不然网络监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的人格很正常，通过了网络监察的严格检索和测试，

不过，出了这件事之后，网络监察还是单方面终止了和警务局的合作，我很抱歉，我帮不上你什么别的。”

......

中午在分局食堂蹭完一顿午饭后，琮地离开了分局，

在奎拉里亚宽阔的大街上琮地反复回忆他和联络官的交谈，这条线索要是真的像是联络官说的那样，那它就彻底断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琮地觉得联络官所说的那些失魂症状和那种，

那种被网络监察暴力回写的犯罪黑客，下场出奇的相像。

没办法琮地只得抓紧时间，去追另一条线索，

那就是文哲口中，那个二十三号聚居点有猫腻的软体贩子。

很快琮地坐公交车，前往二十三号聚居点，

下车后，他眼神停滞在手中那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手机号码，

“只有一个手机号码，我要是打过去，说什么呢？

说我是政府查案的条子？那这家伙要是真有猫腻肯定被吓跑了，

说我是客户？不不不，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万一这条线索追丢了，那可就真没办法查下去了，

自己得谨慎，对，要从擅长的方面入手。”

琮地心想着，忽然一个好点子在他脑子里萌发，

“也许......我可以通过赛博空间潜入通讯公司网络的数据链路层，然后检索数据帧来定位这个手机号的设备位置！

这么做可以屏蔽虚假信号，从暗处入手，先摸清楚这个软体商的底细。”

但很显然公然侵入公司的系统，是严重的赛博网络犯罪行为，

目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跟安东尼打个招呼吧，

随后刘琮地找到一家看起来装修不错的网吧，然后通过内部收发器联系到安东尼，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东尼，收发器那头安东尼显然有些犹豫，

“别犹豫了！先把这个家伙的位置找出来，其他的问题先放一边。”

安东尼略带恼怒的说：

“你说得轻巧，这些问题到时候都得我来担着！”

琮地不耐烦的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安东尼叹了口气答应道：

“算了，我担就我担吧，你那边有设备吗？找个带保险的端口，我来帮你把公司的监测数据挪走，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OK！”

琮地在那网吧里找了个高档的单间，将房门的密码锁复写，

让其他人都无法打开这扇包间的门，

然后他拉开那张冰冷丝滑的高级黑客椅，舒服的躺在上面，

“这装备我去，是真牛批啊，这辈子也只在网上看见过，今天算是得好好体验体验。”

高档网吧的数据流像一道喷涌而出的洪水，迅速准确的将琮地的精神送入赛博空间的灵魂之海中。

很快，他就找到了奎拉里亚无线通讯公司的架构，

他像一只蠕虫一样，顺着管线爬入其中，

突然一阵覆盖整个架构的阴影掠过灵魂之海的表面，

通讯公司的黑客和自主VI卫兵全都被那巨物吸引而去，

他们如同一个个无畏的铁钉，牢牢的在本阵的网络数据流前树立起一道道坚实牢靠的防火墙，

琮地心中一喜，他知道那阵阴影应该就是安东尼的手笔，他用一个复杂的回路效验在冲突域掀起一阵浓郁的沙尘，

十分有效的引起了那些守卫们的注意，

但同时，网络监察那只笼罩整个城市网络的索伦之眼，也被这阵骚动堪堪吸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