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老鸨忙什么去了,他们在屋子里等了小半个时辰,都没等到人来。
付芫清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今日来的早,有的是时间等下去。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两个身着单衣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季思年下意识的挪开眼,然后装模作样的喝茶水。
“等等。” 付芫清微眯着眼睛,托着下巴,“簌簌姑娘和灵琼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吗?这初春的时节还穿的如此单薄,若在这里受了风寒,本公子可过意不去。”
面前的两人听到名字后都有过短暂的停顿,就说明就是她们二人,老鸨还没大胆到换人来骗他们。
季思年揉着眉心,“烦请二位加件外衣再过来吧。”
听着这冷淡的话,簌簌和灵琼气的跺了跺脚,然后立马就扭头离开了。
季思年:“总不能走了吧。”
付芫清:“那可不会,老鸨收了我们的钱,断不会再让后边的生意跑掉。”
“况且,我觉得簌簌姑娘和灵琼姑娘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她们方才的恼羞成怒看起来假的很。”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季思年摇摇头,问她,“阿清怎么会这么觉得。”
“你没见过文竹生气吗?没见过她,总见过我生气才是,神情,动作,演出来的自然有所不同。”
季思年老老实实的回她,“阿清生气时,我只想着怎么解释。”
付芫清扶额,“……”
过了没多久,簌簌和灵琼换了身厚点的衣物,然后满脸堆笑的回来了。
灵琼顺手关了门,和簌簌站在桌子的对面,问道:“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看什么舞?”
付芫清招了招手,将簌簌唤到自己身边,“灵琼姑娘挑自己拿手的就好。”
灵琼笑道:“那奴家就献丑了。”
簌簌坐的离付芫清颇有些远,两人中间隔的看起来都能在坐下几人了。
付芫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酒壶,挪过去,将一只手的酒杯放到簌簌手中,然后揽住了她的腰,给酒杯里倒满了酒,“这杯酒就罚簌簌来的晚了。”
簌簌有些想挣开。
付芫清见状直接掏出了一张银票,“只是喝杯酒而已,簌簌别担心。”
簌簌扯着笑,“不知公子贵姓?”
付芫清在她的腰间摩挲两下,在她耳边说道:“叫我付郎就好。”
季思年:“……”
天杀的,她做这些怎么没同自己商量过?!
簌簌从善如流的摸上付芫清脖颈,看向季思年,红唇轻启,“那……那位公子如何称呼?”
“有些名字,是不方便问的,他只是陪我一起,簌簌,莫要追问了。”
簌簌敛下神色,俯身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酒,然后攀上她的脖颈,递到付芫清的唇边,“付郎,赏个脸?待会儿奴家的舞就不收钱了。”
付芫清有些犹豫。
还没等她说要不要,季思年就直接往桌子上甩了一大把银票。
“付兄出来时便说过这几日都不能饮酒,莫不是美色当前,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