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守里面的人,一有动静,就马上过来向我报告。还有,要多多留意那个大和尚,他的来头可不小,不过你们也不用怕,他已经中了天香软骨散之毒,浑身内力尽失,这会儿估计还没睡醒呢。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次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定要你们脑袋搬家!”
“是是是,小人记清楚了,记清楚了。”
“记住,情况紧急就放信号弹给我,你们放心,只要熬过了这几天,以后包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余的人,我们走。”
“多谢上尊,属下定当万死不辞,尽心尽力为上尊办事,上尊请慢走,慢走。”
……
且说欧阳珪尚在睡梦中时,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说话的人声音并不大,只是因为欧阳珪躺在地上,耳朵贴地,那声音便循着石板传来,虽不甚清晰,却也依稀能分辨得出。
只是令欧阳珪奇怪的是,这首先说话的人似乎是一个女子。欧阳珪想到自己在篝火旁闻到奇怪的香味后就睡着了,现在过了多久,他已经记不得了。欧阳珪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这个冰冷潮湿的地方了,当他睁开双眼,周围里尽是一片阴暗。
欧阳珪爬起身来,四处探看,只见自己被锁在了一个大的铁牢里,这铁牢四面是墙,只有一个厚厚的铁门,门上开一口小窗,估计是用来送饭菜的,不过似乎这个大牢里只关了他一人,大岳瑶常师傅个张婉儿,以及那一干和尚均已经不知所踪。欧阳珪循窗望去,不远处有一道微微的亮光传来,似是那铁牢的出口。因为黑暗,欧阳珪看不到其他的人,这中间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谁将他锁在这个铁牢里,他无从得知。
过了很久,欧阳珪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莫非是夜晚遇到了强贼,将他和张姑娘等一伙人关到了这里?不对,既然是贼,搜索身上的财物也就罢了,为何要将人也关起来?”
欧阳珪摸了摸身上的银两,又摸了摸藏在胸前的剑柄,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心想:“莫非这不是谋财的贼,而是害人性命的贼?”不免心头一惊,不过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那张姑娘的性命,还有大岳瑶常师傅的性命。
这当儿,他又思索起张姑娘的身世来,前番被父亲逼的四处逃亡,这会儿又被贼人捉去,害得她性命难保。到底那金刚宗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想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那金刚宗不管怎么说,也是佛门的分支,既然是佛门,为何会有一个被称为上尊的女子呢?
糟糕……难道……难道张姑娘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子么?而把他关到这里的人就是张婉儿?想到这儿,他感到不寒而栗。不好……莫非这张姑娘,和大岳瑶常师傅是一伙的?前者把他骗到那间小店里,后者就赶来演了一番戏么?若真如此,可是真让人给骗惨了。
欧阳珪又拍了一拍自己的头,笑道:“哎…怎么会呢,若是他们要绑我,直接绑走就得了,大岳瑶常师傅的武功远胜于我,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况且,我身上又有没有什么可图的东西,这点钱财在西域富豪眼里能算的什么?难道是这把剑柄?”欧阳珪摸出了剑柄,正要仔仔细细的观摩一番,不料这剑柄在黑夜之中,竟然泛起了微微的亮光。欧阳珪以前也很多次在夜里拿出这把剑柄来,可他从来没有看到这剑柄泛起过幽光,他又惊又喜,一时间竟呆若木鸡。
想起那一年师傅将剑柄传给自己时,要他在一个没有刻字的灵位前磕了一十八个响头的大礼,又要他念了一段奇怪的誓言。那时候他还小,而那誓言的内容他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师傅亲自把剑柄交给他时,自己也磕了十七个头,然后才郑重的把剑柄放到他手上,并对他说:“以后你就是这把剑柄的传人了。此剑柄乃是正义的化身,从此以后,你不得做一件坏事,也不得少做一件好事,你要拯救天下的苦难苍生,这样你就能获得这剑柄里的力量,而它也会保佑你的平安。”
欧阳珪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给他这把剑柄,也不知道这剑柄有什么用,只是师傅吩咐他剑不离身,他便照做了。而细细想来,师傅差不多就是在那以后不知所踪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的刺溜一声,似乎是那铁牢出口的大门被打开了。欧阳珪站起身来,向那光亮处望去,只见进来了两个和尚模样的人,他们径直朝这边走来。
不等欧阳珪思考,两人就直接打开了欧阳珪牢房的大门,道:“你就是欧阳珪吧?我们上尊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