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没有这个境界的,而且齐某不吃嗟来之食…主要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人情要是欠下了,一直到还的那一天之前,她都能对我为所欲为。”
“……”
任心玲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我记得新人入门半月之后,宗门内要开展一次新人比试,有丹药奖励的。”
“新人考试?”
齐宇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挺不错的一个机会,起码也算是凭自己的实力去拿到的奖品,总比直接跟那女人伸手要的好。
“拿这一轮丹药,后头就能加快很多速度。”
“你不愿跟着教长老,要不要我先教你一些战技?”
“不必,我出来静修,自是已经晓得原理了,自创就好。”
“嗯。”
“你知不知道咱们宗门为什么叫沧海宗?”
“……”
这思维过于跳跃,任心玲缓了缓才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没有细说,但其实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齐宇兴致勃勃,“谁告诉你的?”
“宗门里的人都知道,唔……是秦长老告诉我的,她是师父的师妹,我的师叔。”
“我说雨姐怎么一天到晚那么浮夸,不怕把男人都吓跑,原来已经有主了……”
说到这,齐宇愣了一下,道:“这勇敢的大佬应当修为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更高才对,她是宗主,那……”
任心玲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修炼吧。”
“……”
齐宇也没追问,自顾自坐下,若有所思。
……
……
危险并没有齐宇想象中来临得那么迅速,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度假。
半个月后。
雪顶玉剑舞,翩若惊鸿影。
任心玲一套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收剑入鞘,望着峰顶唯一的观众,道:“怎么样?”
“好看。”齐宇由衷评价。
任心玲微微一笑,她要的不是好看,但是好看的话,就更完美了。
“这是我爹的剑,他最喜欢舞剑了……”
任心玲撩了撩耳畔的秀发,喃喃自语:“要用这把剑刺穿那个人的喉咙,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她的声音很平淡,不似这雪景一般冰冷,然而她话语里的执念却让齐宇感到不寒而栗。
这是她第二次说起报仇的事,她的话多了许多。
“狠人。”
任心玲垂着眼眸,神色突然有些黯淡,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齐宇点头道:“是啊,太棒了!”
“?”任心玲疑惑望着他。
齐宇大手一挥,“只有执着的人才能一路高歌猛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你变强=我变强,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任心玲见他表情认真,慷慨激昂,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笑了?”
“你真的不怕?”
“废话,你砍的人又不是我,难道我还要和你的那个仇人换位思考?我是来修炼打架的,不是来剃度的。”
“……谢谢。”
“你要有做大佬的觉悟,不要动不动就谢谢。”
“那……不客气?”
“再狠一点!狠!”
任心玲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才很难为情地开口:“小子,你要是说怕我,我就弄死你,所以你不能怕!”
“很好!顶级!”
齐宇歪嘴一笑,“走,下山,看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