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何人?”郭敬态度倨傲,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回去甩锅状告其余三人。
又看了一眼王周,心里冷笑,等回到神京,我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王周也是怀有心思,嘴角的笑意已经快压不住了。
“禀大人,小人乃把总王周,奉命前来支援。大人可见参将石亨大人。”
郭敬一听石亨脸色瞬间阴沉,他可是看着石亨骑马跑了,居然不带自己。等回到神京,自会好好参他一本。
“哼!石亨已逃,汝自不必管。”郭敬冷笑。
“啊?”王周听此失望不已,原来已经跑了。
“罢了罢了!原来是时也命也!”
王周回想起,以前总是能见到千总贾瑄时常背手感慨此言,感觉很有逼格,如今也学着来上了这么一句。
别说!王周还真感觉自有格调。
郭敬却无语至极,看着王周像个跳梁小丑,猥琐至极。心里更加下定决心,回去弄死王周。
“那真是可惜了!”
王周四处观望,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随后从背后掏出不知何时捡起的瓦剌军刀,一刀甩去,直接切开了郭敬的咽喉。
郭敬一脸不可置信,双手捂着脖子,却怎么也止不住鲜血喷涌,嘴巴奋力张合却发不出声,倒在地上抽搐,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王周扔了刀,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大晚上的并不明显。若无其事的上了马,离开了这里。
返回战场处集结众人:“行了,不找了!带着武进伯直接返回宣府,此地之后自有人收拾。”
“另外,来个认字的。给千总书信一封,表明战况。”王周一边吩咐,一边打马离开。
千十来大军,在月色映照之下,缓缓离开阳和战场。
且看贾府内。
黛玉拜见了舅母王夫人,却不见舅舅贾政。
王夫人因此说道:“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以后再见罢。”
随即又叮嘱起来:“你三个姊妹人是极好,以后读书缝绣一起玩闹,偶有玩笑都是尽让的。唯有一“混世魔王”,是我之孽根祸胎。今日去庙里还愿未归,晚些你就见到了。以后不要理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招惹他的。”
黛玉在家时,时常听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一个表兄,衔玉而生,极度顽劣,不喜读书,看来就是这位表兄了。
黛玉赔笑,自是不能贬低,只得说些好话:“舅母严重了。我在家常听母亲说到,有一表兄,小名唤作宝玉。虽稍顽劣,但是待姊妹们又是极好的。”
王夫人笑道:“你是不知缘故,他自幼娇宠惯了。你若是不理他,还倒安静些。你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心里一乐,便要生出一些事来。疯疯魔魔地,所以嘱咐你别理踩他。”
黛玉一一答应下来。随后王夫人便带着黛玉准备用晚膳了。
来到贾母后院,已有多人在此侍候。贾母见黛玉前来,便拉着黛玉坐在自己的左手边上。
黛玉一阵推脱。
贾母笑道:“你舅舅舅母不在这吃,你又是客,自当坐得此位置。”便拉着黛玉坐下了。
众人才以此按照座位坐下。待用膳完毕,漱了口。黛玉便和姊妹们聊了起来。
一会,外面一阵脚步。贾母笑道:“你这个宝玉兄弟过来了。”
说着说着又突然想起来了贾瑄此时还在军营便又搭了一句:“你还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表兄弟,叫贾瑄,现在军营,如今你是见不到了。待以后罢!”
黛玉心里疑惑:“还有一个?为何从未听母亲说过呢?”
贾瑄穿来时仅仅五岁,平日又怕众人猜忌不正常,所以有意无意的隐藏起来,并不出彩。如何比得了衔玉而生的宝玉呢,黛玉母亲不知实属正常。
思索间,宝玉已然走了进来。只见宝玉穿着玲珑绮带,光彩照人。面若中秋之月,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项上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果真生的一副好皮囊。
贾母命到宝玉去见了王夫人,过了一会才才换衣过来。
贾母笑道:“还不过来见过你妹妹!”
宝玉看向黛玉,却见: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宝玉看罢笑道:“这个妹妹我似是见过。”
黛玉此刻却多有不适,却也不得表露出来。贾母听此笑道:“又是胡说起来,你哪里又曾见过她。”
宝玉道:“就算是没见过,看着面善,就当做旧相识了。”
随后宝玉又问黛玉最近读了什么书,黛玉谦逊只说得认识几个字,不曾读过些什么。
宝玉看着黛玉突然笑道:“妹妹既然没有字,我自可送妹妹一妙字“颦颦”。”
探春只是取笑道:“又是你在这胡扯杜撰了。”众人皆笑,气氛活跃不已。
突然宝玉又问道:“妹妹可有玉?”
黛玉听此,估计是宝玉想要显摆那件稀罕物,岂能是人人都有的。自己便顺水推舟道:“我没有那个。”
宝玉听了,顿时发起狂病来。伸手摘了玉,狠狠砸了。
口中痴狂道:“劳什子稀罕物!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独独我有。如今来了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玉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宝玉闹作一团,满面泪痕。黛玉一时间慌了神,不知如何恶了这位宝兄弟。
黛玉被宝玉疯了一顿,也慢慢啜泣起来。
场面一阵大乱,贾母连忙安慰起来宝玉。王熙凤则是安慰起黛玉。
最后还是贾母说道黛玉原来也有玉,只是后来,母亲去世随葬了,才慢慢将宝玉规劝下来。
宝玉脑子转过来之后似是无事发生般,戴上了宝玉,又和众姊妹闲话去了。
场面逐渐平息,贾母吩咐好了黛玉住处,便让各人散去了。
只是黛玉回到房中休息,却是惆怅不已。只来这一天,便恶了这贾母心尖肉。看着窗外明月,想到自己身世,不禁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