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下班后,林溪月直接去了言如那儿,林溪月给初渐买了巧克力慕斯蛋糕和一堆小零食。
“溪月,你又给他买这么多零食,我怕他吃坏牙,都不怎么给他买糖果。”
“所以我偶尔买一次,没关系,是不是初渐。”
“还是阿姨对初渐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当着你妈妈的面你这么说,她会吃醋的。”
“我妈宽宏大度,没那么容易吃醋。”
言如和初渐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房子是接近两百平米的复式楼,四室两厅,由于言如工作比较忙,家里请了保姆照顾初渐,平时言如工作忙没有时间接送初渐上下学的时候,保姆会去接送,周六日保姆不上班,所以好多时候她忙得时候周六日都会叫林溪月过去。时间长了,言如自己觉得有时也很不好意思,所以一般出去出差什么的回来总会给林溪月带礼物,每次林溪月都不想要礼物,但是言如非得让她收,不收不行,林溪月收了贵重的礼物,平时就会想方给初渐买礼物和吃的。
吃完饭,初渐在客厅里闹腾了一阵子后,言如照顾初渐洗漱睡觉。然后回到客厅和林溪月聊天。
“溪月,前段时间回青城,你妈身体还好吧。”
“还好,言姐,我真的发现我妈老了,之前太任性,总是觉得心里有道坎,怎么也迈不过去,回家的次数太少,这次回去,感觉其实好多自己芥蒂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家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是的,只是可能我们总是太过固执,所以才要承受比别人多的痛苦。“
“言姐,你也不要太忙了,工作不要太累,有空多陪陪初渐。”
“我又何尝不想多陪他,但是我一个人带着他,我这么拼命工作也是为了给他提供更好的教育与更好的生活,我要让别人知道,我言如即使一个人也可以把我儿子照顾的很好,那些曾经的嘲笑与鄙视,我会通通踩在脚下。”
看着言如瞬间有点冰冷的眼神,林溪月愣了愣笑着说道:“言姐,这些你都已经做到了。”
“溪月,你不懂,对我而言还没有。”
两人聊了会天,准备休息,临睡前,言如嘱咐道:“明天你稍微晚点起,周末了,睡个懒觉,我大概十点出门。”
言如和初渐睡在主卧,林溪月睡在隔壁的次卧,言如的家林溪月来过很多次,这儿的布局她很熟悉,但是望着窗外那陌生的景色,这黑色的夜也像一张陌生的网一样。
林溪月对言如的过去了解得不多,言如性子要强,好多事她不说,林溪月也不会去问,因为刚认识那会,言如也未曾主动问过她经历了什么。当初自己来海市刚碰到言如的时候,那会言如怀着小初渐,怀孕九个多月的时候,依然还在上班。后来生下初渐,休养了半个月,就去上班了。在林溪月的印象里,言如做什么事都会有自己的规划,从她怀孕那会就看出来了,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她就自己请了月嫂,后来去医院生孩子也是月嫂跟着。
一个女人生成言如这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冷艳的美貌,精干的头脑,不幸的爱情。有人说灭顶的爱情会毁了一个人,言如的爱情是怎样的精彩林溪月不曾知道,但是从言如给儿子取名初渐,她就知道言如肯定在过去曾狠狠爱过初渐的父亲,至于两人分开的原因,那就更不清楚了,这么多年和言如的接触中,一直未曾见过其他人来找过言如,按理说即使两人离婚分开,初渐的爸爸还是应该会来探望初渐的,但是却未曾出现过,这是林溪月一直未解的疑惑。
看着窗外迷离的夜。林溪月陷入了沉思:是啊,人生若是只如初见那该多好,我还是纯白岁月里白纸般的少女,你还是大雨里傻气奔跑的少年,为了那个雨季的悸动,我一路追随你的脚步,你的背影,去你常去的地方,看你看过的书,坐你坐过的座位,听你听过的歌,喝你喝过的酒。阳光下你不经意间回头的微笑会让我失神一个下午,你是浓浓的烈酒,酒未沾唇,我就已经醉了,醉在了那个长长的夏天。我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以为离你越来越近,剖开我滚烫的心给你,你却将它狠狠踩在了脚下。我那一厢情愿的奋力奔跑与这荒唐的爱情是多么的可笑,连责怪你都是多余。从来不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而是未曾看透故人心。那荒唐的爱情,那幼稚的自己还在过去的那个冬天一直哭泣。人生若是只如初见,若是可以重来,我会保存那份美好,剩下的让大雨带走,连同你的背影、你的笑容、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