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日落月升，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边升起了一丝月色，冷清的酒楼之中也热闹了起来。

“小二，上酒！”

“来一盘牛肉......”

空荡的大厅此时也变得有些拥挤，那些人三三五五地聚在一块，豪爽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

也不知是不是赵辰气质太过清冷的缘故，却无一人与他搭桌，即便看到了他身旁的空位，犹豫再三还是未敢上前来。

不过赵辰也乐得清闲。

“你所谓的收集情报就是从这些食客口中？”

苍玄的声音此刻也在赵辰的识海之中响起，看了这么久，他哪里还不明白赵辰的想法。

“自然。”赵辰的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目光则是不动声色地在大厅内的众人身上缓缓扫过。

“这群人混迹于各大世家商队和妖兽山脉，消息的灵通程度甚至要远超一个世家精心培养的情报网。”

“可按照你们这个时代的境界划分，一群通玄境的小角色，我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苍玄不置可否。

他的想法与赵辰不同，哪怕这些人再怎么消息灵通，可境界放在那里，有些东西就连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这你可就错了。”然而赵辰只是一声轻笑。

“灵海境之上的强者在修行一道才算是登堂入室，但他们大多会选择成为一方世家宗门的长老或者供奉。”

“所以通玄境的修士，才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

神州多山林湖泽，人族的疆土虽不会像妖兽山脉那般，走两步都能碰到一头入了品的妖兽，但隐于人迹罕至之地的妖兽也不在少数。

妖族虽与人族签订了南疆之盟，可那针对的是六境之上的存在。

六境之下，包括人族五境万象境强者和妖族的五阶大君，都不会受于这条契约的限制。

昔日人族统治神州，对于神州称得上是土著的万族，大多采取的都是驱逐绞杀的暴力手段。

所以妖族与人族的关系并不如上层表现得那般好。

妖兽屠村、袭击商队的事件更是屡见不鲜，哪怕事后各大郡城都会派出强者将罪魁祸首击杀。

但事情毕竟是发生了，做得再多也不过是亡羊补牢，死去的人都不会复活。

于是，这便有了佣兵这种职业生存的土壤。

而在这酒楼之中的食客，大多也是这类混迹于妖兽山脉外围的佣兵，亦或者是在各大国城池之间往返、护送商队的镖师。

他们消息的灵通程度，甚至要胜过赵家这类在东州已经能排得上名号的家族。

似乎是在响应赵辰的话，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三人几杯酒下肚，醉意已有了几分上头。

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忽然搭住身旁二人的脖子，强行将头凑到了一块，用仅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欸，老李、小五，最近那事听说了吗？”

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这才扭头看向了刀疤脸，“刀哥，你说的是哪件事？”

刀疤脸刀哥撇了撇嘴，“当然就是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