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一起冒险过。”

“你觉得陆明是个怎样的人？”

莫凡想了想，说道：“挺不错的家伙吧。他这是怎么了，跟要疯了似的？”

“前面的心灵长廊是他破解的。”卢欢叹息道。

苏小洛瞪大眼睛，“他经历所有的幻境！这怎么可能，那幻境我检查过，一个幻境就能让人心灵迷茫，经历几十个幻境，他已经疯了么？”

听完苏小洛的话，张小侯、柳茹、方谷和莫凡看陆明的眼神都像见了鬼。

“快了吧。”

想起陆明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卢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他看向陆明，透过无形的空气壁障，可以看到在被关禁闭这段时间，陆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放！我！出！去！

卢欢从陆明的口语读出这句话。

没有打碎囚禁，看来是真冷静了。

卢欢如此想到，便也解开了空间禁锢。

“你是从哪儿知道煞渊就是古老王陵寝，可以解除古都之危的？”卢欢问道。

“我猜的。”

卢欢惊呆了，“凭推测你就敢闯煞渊！”

“我没有别的选择。”陆明这样说道。

他看向莫凡五人，面容平静，“能跟我说说我带着卢欢跳进煞渊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那老陆你记得冷静点儿，我们可扛不住你的拳头。”莫凡说道。

陆明点点头，“我会的。”

莫凡觉得还是不保险，便对卢欢说道：“你能像刚才那样把老陆绑起来吗？”

卢欢挑了挑眉，“可以。”

说着，他便又给陆明上了一道念力禁锢。

得到卢欢的肯定，莫凡便把之前跟卢欢说的东西缩减掉不必要的内容，又说了一遍。

在说到全城法师，甚至还有普通人组成的送死队，一起护送他们五个人进入煞渊的时候，陆明的面容直接扭曲了。

“再之后我们就被韩寂会长送到煞渊入口，应该是我们都有古老王的血脉，煞渊没有伤害我们……卧槽，老陆你这是怎么了！”莫凡被陆明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的脸扭曲成了一团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紧闭，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内心的痛苦。

“狗屎的韩寂，狗屎的耀庭！老子弄死你们啊！”

经历了心灵长廊的幻境画卷，陆明也想明白了。逝者已矣，为了过世的父母守护古都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他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圣人，如果不是为了陈教授和仇女士得安全，他不会想尽办法，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拯救古都！

现在告诉他，全城的高阶法师都离开内城结界，直面亡灵海潮，只为了送五个人接近煞渊，他唯一珍视的老师和师母就在其中！

陆明的大脑已近乎疯狂，他完全能想象那是怎样九死一生的危局！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师父那件经常穿的黑西装染血，仇女士那件纯白的大褂只余碎屑……

“他韩寂不是超阶法师么，他狗日的难道送不过来五个人！”

“狗日的韩寂，贪生怕死！你枉为人子啊！”

“这城没救了，没救了！”

“啊！！！！”

陆明的精神崩溃了。